终还是下榻跪拜,漠然句“臣……拜见皇上……”带着几分明显疏离,明黄色衣摆映入眼帘,沈言之更多是恐惧,和回应恐惧颤抖。
经此事,他总算明白什叫帝王威严,也总算明白为什世人常说伴君如伴虎,他不怕死,也不在乎这四年切,可他依旧有为人尊严,但殊易偏偏要践踏他自尊,将他死死地踩在脚下,永世不得翻身。在谢全来那
那幅枫林图又被他仔细收好,夜更深,悲凉更甚,月光斑驳树影,烛台上快要燃尽烛火闪着幽怨光,除却风声,静若无人。
桌上茶凉,沈言之唤人来换,门口那两个小宫女也立即推门而入,完全没有往日懈怠,沈言之看着她们紧张样子,想必着实是被吓坏,倒不是因为自己,而是今晚阵仗。
四更天刚过,打更宫人拖着长长音喊着“天下太平——”,屋外突然响起几句对话声,沈言之没管,却见直守门宫女推门而入,脚步极轻地走进屋,见他还没睡,顿时松口气。
“公子,谢公公派人来传,说皇上正往这儿来”
似乎早就预料到,沈言之连眼都没抬,淡淡道声,“知道,下去吧”
皇后有喜,沈言之切罪名皆可恕,殊易口谕亲旨,此事容后再议。
白绫被撤下,地上碎瓷片也很快被打扫干净,沈言之手中匕首早被元宝夺去,不知扔到哪里,谢全带着帮人早在半个时辰前就已经走,但全宫上下依旧处于不安之中,余忧未定。
屋里重新点上蜡,元宝倒杯热腾腾茶递给沈言之,小声劝道,“公子,喝杯茶安安神吧,皇上旨意都下来,就是没事”
沈言之不置可否,接过茶杯抿口,问道,“春儿呢?”,元宝道,“姐姐她刚才太过激动,扑上去就要抢那鸩酒,被仆拦下打晕,现在卧在屋里休息呢”
沈言之叹气,“好好照顾她,也乏,你先出去吧”
“公子?”,那宫女以为公子没听明白,往常这个时候公子不都该照照镜子立马跑出去迎吗,于是又斗胆重复遍,“皇上往咱们这儿来”
沈言之这才抬眼,有些不满,“说知道,你下去吧”
宫女不敢得罪,道声“是……”,便慌忙退下。
没过会儿,窗外映出数道人影,“参见皇上”声音此起彼伏,沈言之清楚地听到谢全声音愈来愈近,“皇上您慢点,怎关着门,不知皇上要来吗!”
“算”,殊易抬手让谢全住嘴,走上台阶手推开房门,股冷风瞬间灌进来,让榻上沈言之忍不住地哆嗦。
“公子……”,元宝欲言又止,实则担心沈言之,他推开门那刻,刀光映在他脸上,几乎吓疯,不敢想象若他晚来步,或者皇后今晚没有无缘无故地头疼唤御医,结果会是如何。
不过所幸切尘埃落定,即便活罪难逃,这死罪是真真切切免。
沈言之看透元宝心思,淡然道,“既没事,也不会做那等傻事,你退下吧,想静静”
元宝这才离去,吩咐门外宫女注意屋内状况,转身去探望春儿。
沈言之站起身挪坐到榻上,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到最后也只能安慰自己句久善积德,上天待他不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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