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殊易让沈言之跪趴在床上,沈言之紧闭着双眼,尽管他以为什样屈辱他都可以忍耐,但不代表他不恐惧。殊易温热手掌在后背摩挲,带着狠厉和少许温柔,
【久违和谐】
殊易似乎听到沈言之痛呼声,不是承欢时故作旖旎,而是真疼到忍耐不。
好久都没有听到他这样声音,
顺从本能让他不自觉得挪动四肢,可尊严阻止他上前,撑在地上双臂不断地打颤,他坐在这里整个晚上,强迫自己去怨去恨,却始终怨不恨不上。看,殊易还是需要他,绞尽脑汁也要想办法放自己马,留他在身边,虽然方法极端些,但依旧是好心,是善意。
直到殊易走进屋子,熟悉气味熟悉感觉扑面而来,沈言之才知道,无论内心再怎挣扎,终究是不恨不怨,这就是自己命,卑躬屈膝,生来下贱。
想到这儿,沈言之渐渐缓下神来,不知那微勾嘴角和落寞眼神到底是在哭还是在笑,双手双脚都极缓移动,跨步却不小,真正像条狗样,跪伏在主人脚下,摇尾乞怜。
不因其他,只为欢喜。
先动心人,总是连狗都不如。
刻他才知道,殊易是真不在乎毁他。
殊易没叫他起来,折过身坐下,沈言之只好继续跪在那儿,即便没抬头,他也依然能感受到无言愤怒,源于他对君恩藐视,对帝王大不敬。
空气似乎凝结,两个人僵持着谁也没有打破沉默,直到沈言之跪得头昏脑胀,身子都微微颤抖时,坐在旁喝茶殊易才总算悠悠开口。
“朕记得,你最爱元曲《荐福碑》?”
沈言之瞬间打起精神,轻声道声“是……”
“起来”
沈言之依言站起身,在殊易审视下即便有不自在也没有表现出来,坦然、无畏。既然他有心羞辱,那又为何要摆出被欺负惨样子任他开心?
接着又是久久沉默,沈言之再次去瞧殊易眼睛,却见殊易嘲讽笑,眼神直落在自己束带之上,再次明白,虽面无表情地解开束带,再解衿带,颗心却噗通噗通地狂跳,按捺不住指尖上颤抖,压抑住不去看殊易嘲弄眼神,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惊恐和痛苦。
秋越来越深,天越来越凉,深夜冷风透过窗棂钻进来,肆意妄为,轻拂过沈言之皮肤,带起串细小鸡皮疙瘩,很冷。
像只被拔毛公鸡,脱去最后层保护铠甲,任人宰割。
“第三折里张镐欲撞树而死,被范仲淹所救,范仲淹说什?”
这本子沈言之读过许多遍,倒不是因为喜欢,只是读过后感叹句无巧不成书,又觉人生没有那多巧合,顿感新奇,便无聊时总想翻看遍,翻看得多,里面字句也可背出,殊易问这句,他自然也知道。
“……蝼蚁尚且贪生,为人何不惜命”
殊易听罢站起身走进内屋,沈言之还跪着,不知是否该跟上去,只见殊易坐到床上,冷声朝他发令,“你过来”
沈言之慌忙就要站起来,却被殊易怒斥句,“朕让你起来吗!”,又立即跪倒在地,疑惑地抬头,不知殊易是何意,但在看到他眼神刹那,瞬间然于胸,今日,此时此刻,殊易是想教会他羞辱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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