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奴婢吃过晚饭便昏睡过去,等觉醒来,就已经在进宫马车上……”
沈言之抬起眼,轻声问,“不怨?”
春儿笑着
元宝在旁侍立,见沈言之面色不对,不敢轻易上前搭话,倒是春儿注意到沈言之异常,赶紧拿药箱来,抬手就要去卷沈言之衣袖,慌忙道,“听说公子在猎场受伤,伤得重不重,快让奴婢看看”
沈言之躲下,脸色冰冷,“不必,小伤而已”
“让奴婢看看吧,公子脸苍白得很,可是还有哪里受伤?”
“说没事!”
这时春儿才觉出自家公子不对劲来,瞧眼元宝,看到他朝自己使着眼色摇摇头,只好拿药箱准备出去,刚走到门口,又忽听沈言之唤她,“春儿,你家人呢?”
后经审问,才知那刺客首领是原青州刺史崔怀让小儿子崔景仁,崔怀让贪污事,家族中涉及人员甚广,崔怀让九个子侄皆被问斩,然这小儿子崔景仁因当时游玩在外才侥幸逃过劫,听闻家中遭难,家破人亡,也不敢回去,只能隐姓埋名,苟活于世。
却仍不甘心,才集结这少数刺客,在殊易狩猎时寻机报仇,因周围守卫甚严,又是仓促准备,这样结果早就在预料之内。
殊易当机立断,通通斩杀,个不留,并封这几队侍卫嘴,今日事,不许向外透露言半语。索性受伤并不严重,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否则又是番是非。
经此事,也没狩猎兴致,当天匆匆结束,第二天早便赶回宫里。
沈言之伤及时由随行御医医治,也没有伤到筋骨,所以敷药疗养段时日也就没事,只是腰上伤磕得重些,不宜骑马,但碍着身份却只能在马上遭罪,回去路上没少受苦。
春儿道,“家中父母健在,有个姐姐,两个弟弟,从前家在江州,现在……已经有几年没联系”
“为什?”
这还是沈言之第次问起她身世,从前怕触及她伤心处,可如今他却好奇这宫里究竟还有多少有怎样不幸,而他们又是怎熬过这些不幸。
春儿停顿会,面露难色,却终是缓缓道,“当年两个弟弟出生,家里没钱,爹娘就打算从奴婢和姐姐中挑出个送进宫做宫女,那时奴婢年纪小,只知要离开爹娘哇哇大哭,爹娘也哄着奴婢,许诺绝不将奴婢送进宫,但后来——”
“后来怎?”
而且似乎摔下马时也磕到脑后,肿起大块,当时没怎感觉疼,过半个时辰便隐隐地疼起来,御医诊脉时没诊出来什,但伤头毕竟是大事,还需仔细观察才行。
到宫门口,立即有辇轿来接,还是谢全领头,亲自把沈言之送回温德宫。在温德宫下轿,谢全恭敬俯身道,“公子好好休息,皇上说有空就来看您”
沈言之轻笑,“皇上政务繁忙,这点小伤还是不必劳烦皇上亲自探望,宣室宫事忙,公公请回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进屋,谢全在沈言之转身刹那似乎看到他眼神中闪过丝冰冷,那是他从未见过样子,都说承欢公子刻薄得很,但在皇上面前向温润如玉恬淡适人,对于他也算是爱屋及乌,可方才……
谢全不明其意,就算想在殊易前禀报,也不知该说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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