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宫人无辜,请皇上宽恕,说到底是奴婢监察不利,未能照顾好公子,都是奴婢个人错,皇上要处置,就处置奴婢吧!”
听着,殊易拳头点点爆出青筋,面色不善。把宫人全都遣走然后悄无声息逃走?这算什,怕牵连宫人早有预谋?
承欢,你从什时候想要离开,又为离开做足多少打算?
“皇上……他们都是无辜……”,眼见着殊易怒火寸寸地燃起来,春儿担心公子所做切并无作用,若是连累温德宫宫人,让她如何安心,让远在宫外公子如何安心。
可话还没说出口,便听殊易声怒吼传来。
之面无表情,坐在马车上淡淡道,“莫要多言,银子少不你,其他也不需你管,只管快马加鞭就是”
车夫怔怔,见沈言之执拗,也只能拿银子办好事,举起鞭子猛地抽,马车滚滚而行,那霎那,秋风渐起,车轮轧路,沈言之听到自己杂乱无章呼吸声,他在想,哪怕瞎也罢,只要此时此刻能离开,再不作他愿。
江南小镇,温柔水乡,温润如玉公子哥,妩媚婉转秦淮歌女,清淡甘甜软面糕点……都是他过去,也会是他将来。
至于许淮,他定不会放任自己独自离开,既然如此,还是不告而别要方便得多。对他,算是亏欠吧。
他们总是在相互亏欠,你欠,欠他,偿还得起也好,偿还不起也好,都算挂牵,来日思念。
“滚!都给朕滚出去!”
“皇上!”,春儿还想求些什,赶忙被身旁元宝把拉住便往外拖,只听元宝极小声地对她耳语,“姐姐,快出去吧”
拼命朝春儿挤着眼睛,春儿愣下,又抬头去瞧谢全,就连谢全也是轻点头,使眼色让他们赶紧出去。春儿这才松下口气,借着元宝力气站起身,静悄悄地退出去。
等屋内静下来,殊易才慢慢地稳下心来,看到桌上摆着木盒,里面装着都是他这些年来攒下来珠宝,若是逃走,为什不把这些身家带上,留给谁?难不成是留给那些宫人?
你连那些宫人们都惦记着,
遥远温德宫内,殊易猛地抓起书案上镇纸朝元宝扔过去,镇纸正好擦着额角而过,带起串串血珠,可元宝像没有反应似,只管下下朝地上磕着头。
“仆们也不知公子到底去哪儿,昨日公子回来说累,整天都在屋子里歇息,不让仆们打搅,后来天色渐晚也不见公子有吩咐,仆们怕扰公子休息故也未进来察看,谁想到……谁想到公子根本不在屋里……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不知道?主子在里面这久没动静,你们做下人连看都不知道看眼吗!”,殊易立于书案前,面色铁青,怒火冲天,就连谢全此时也向后退几步不敢说话。
可其实殊易连眼前事物都看不太清楚,耳朵里嗡嗡作响,满脑子里只有个念头,他走……他真走……这里是什地方,岂容他随意离开?!
“皇上息怒!”,这时春儿跪爬上来,深深地磕个头道,“昨日,元宝他们去修后院柴房屋顶,公子吩咐奴婢带着些宫人到外面采菊花回来做些糕点,又吩咐奴婢除非公子吩咐否则不得打扰,奴婢们这才不敢进来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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