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之解身上披风,摸索着步步找到屏风,也算找到个可倚靠地方,见殊易不言,心中担心更甚,又道,“皇上……皇上此举未免……”
“宣室宫宫人在前几个月新换批,不识得你,你怕什”
沈言之愣,怕什,事到如今他什都不怕,却无端在殊易话里听出别意味,脸色霎时间冷几分,被暖香熏出那点嫣红也渐渐地变得苍白,“皇上……是想辈子把锁在这儿吗?”
殊易听罢连忙把拉过他,眉头快拧成麻花,仿佛从牙缝间挤出来声音,“你这小心思就非得拧着,摊开铺平就那难?让你呆在这儿几天委屈你?”
沈言之点没有害怕意味,语气平淡毫无起伏,“臣哪儿敢啊……”
”
屋里熏着淡淡龙涎香,熟悉味道萦绕在鼻尖久久不散,即便离开年即便眼不能视物,但这种压抑着氛围从深藏心底慢慢探出头来,惊得沈言之个激灵,连忙坐起身,“已经回宫?”
还未等殊易应是,屏风外忽响起谢全声音,“皇上,晚膳都备好,现在传吗?”
宫烛灯火下映得殊易脸上皆是暖意,揉着沈言之柔软头发,心情颇好摆手,“传吧!”,
接着看眼动不动沈言之,“还困着呢?吃过再睡罢”
可那表情却瞒不住人,从露出丁点眉尾到精致鼻梁再到红润双唇都在尽力宣示着他不为人道难过心思。殊易几乎被他气笑,轻拍下桌案,声音不大,可对沈言之来说已是足够威慑,“上次秋狩不是安排得很好吗,以后……你就在许家挂个虚名,到哪里都方便,至于住处……你想在宫外置办处宅子也好,想在朕这宣室宫里也好,随你高兴,只是有点——”
殊易凑过去,扳起沈言之下巴,微微笑着,“但凡朕想见你,你就立即进宫来,要是在外面玩得心野,朕就把你锁在这儿,九重深宫……谁也看不见”
沈言之抖,完全没有想过殊易做是这个打算,五味陈杂,滋味难言。
“啊……对……”,殊易又忽然想起些什,“说起上次秋狩,你擅自离宫账,朕还没跟你算”
沈言之口中轻哼声,极具韵味,“臣也想起有件事,没跟皇上算清楚……”
“这儿……是宣室宫?”
“不然呢?”
沈言之几乎跳起来,“你把带到这里做什?”
年前,承欢公子,bao病而亡,然宫里见过他人不在少数,这光明正大地进宫,又在众目睽睽之下肆无忌惮地进这宣室宫,殊易是嫌宫里太冷清,故意给他找事不成?
殊易似看出他忧虑,但这点忧虑在他心里完全不算什事,于是便无视那,bao跳小东西,绕过屏风扫眼桌上琳琅膳食,扬手吩咐宫里伺候宫人全部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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