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说行不?”
“像这种三线小模特,要是冷不丁公开交往对象,事业能有多大影响?”她不事后说,她偏现在说。
老坪似乎意识到她这野骨子里又想作什妖,都能听到他心提到嗓子眼时“砰砰砰”声,他回:“你可别。”
“升降机准备!”工作人员大喊。
龙七没给确切答复,努努嘴,似玩笑又似认真,老坪还盯着她,升降机控制踩在节奏上,在某个高潮点将她送入三万人视野,她转头看前方,厚重红光罩住她全身,LED大屏特写镜头从班卫转移到她身上,那些雷鸣般呼喊也掷地有声地落到
离开场剩十分钟时,她上舞台底部升降机,场内灯已暗,舞台灯效与LED屏陆续开启,呼声波接着波,她忙里偷闲地问老坪句:“VIP席满吗?”
“满吧。”
班卫戴耳机试麦,乐队成员依次站位,龙七捋头发,工作人员朝着对讲机快速讲话,倒计时。
她那时不知道,此刻,距离昭华馆五百米外,有家酒店正以章穆名义开房间,身份证号码键键地打进系统,薄薄房卡夹在纸卡内,从前台手中递交到他手中,他站在来来往往房客中,捏住房卡,伫立着。
五点三十分,盛典开幕。
五点整,昭华馆开始放人进馆。
入口处驾着数台纪录现场花絮摄影机,三万人会场座无虚席,现场灯牌亮着,横幅飘着,各家艺人后援站子蓄势待发着,尖甜女嗓和粗厚男嗓混杂在熙攘人潮里,寻找位子人摩肩擦踵,相互作伴人交头耳语,笑着,兴奋着,秋风夹着汗热,夜空被场内灯照得泛红。
而后台比看台还忙碌。
龙七是开场模特,她两分钟前整装完毕,已经和随行团队在后台待命,工作人员快语连珠地讲解临时更换现场走位,堆妆发师围着她做最后造型检查,她在听,也在给靳译肯发信息,老坪想收她手机,她说:“马上。”
同时,后台某处有骚动声,班卫那伙乐队也过来候场,群排在龙七后头新人模特没藏住兴奋,朝着班卫狂刷存在感,班卫是开场嘉宾,他现场表演辅助龙七走秀。
班卫歌曲前奏犹如角斗士进场,环旋在环形昭华馆内,气势磅礴,他先出场,龙七在台底下理着自个儿手腕上层层叠叠镯子链子,听着外头阵巨鼓雷鸣般喊叫,这些声音如千军万马奔腾而来,密集地落入后台,震得人脚底都有麻感,老坪比她紧张,叉着腰目不转睛地盯着升降机,胸口起伏,提醒她:“认真点。”
别人都安慰自个儿家艺人放轻松,就他喊她认真点。
“有信息到手机上吗?”
“认真点,祖宗,求你。”
她别头看老坪:“讨教件事呗。”
作为在八万人体育场办过数场演唱会老油条,这货状态轻松得多,啃着个苹果,上来就想跟龙七插科打诨,她没理,顾着发信息,多只说句:“听清楚,到时候你唱你歌走台,少勾肩搭背,男人底下看着呢。”
“不要嘛七七,肯肯不会误会们。”
龙七呕给他看,老坪捂她嘴:“正经样儿,机子拍着呢。”
“干嘛碰七七。”班卫还作。
“滚蛋。”龙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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