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机关机,急着找。”
“……“阵无声后,回复,“最后次看见他是在学校图书馆,五点左右,可以帮你问问别人,有消息发给你
打公寓电话也没人接。
那时候心内已经稍微燥,老坪催她换下场衣服,她边走边从手机里找章穆号码,拨过去,通,但人没接。
她毫不停顿地打第二个,响到第三声时,章穆终于接,还没说话,她先劈头盖脸地问:“靳译肯呢?”
“……哪位?”
“龙七。”
“你想清楚吗?”
“不是你,也会是别人。”
……
“章穆,”她再说,“宁愿是你。”
场子主控权由班卫和龙七瓜分为二。
她身上。
全场沸腾。
整个昭华馆像座巨大烤笼,装载着三万人歇斯底里,年轻身体在烧,青春在燃,她们盯着龙七,灯光独独束落在她肩上,那些曾经特立独行日子,因为太过异类而被冷落,排挤,流言骚扰日子,这刻,这秒,都被这些炽热崇拜与仰望烈火伺候,砰砰乓乓地开裂,碎,化,成灰,朝天撒,撒在那些嘲笑者脸上。
该。
这种冲天呐喊,就连五百米开外酒店房间,都能隐隐听到。
他那儿很安静,除人声外没有丝毫杂音,他顿两秒,问:“你刚说找谁?”
这会儿才想起章穆是个局外人。
同时认识靳译肯,她和董西,但同时又摸不清吃不透三人之间关系,龙七懒得绕,直接当地重复:“靳、译、肯。”
他没多问。
或许是情商在线,也或许正忙着另项事物,反倒绕过其中耐人寻味关系,那边仍旧安静得不闻杂音,他只问:“你急着找?“
她走台时候正是班卫开嗓时候,节奏掐得巨准,烟花喷射而出,灯光将她打得闪闪发光,头发在风里扬,迷妹们被撩拨得更加疯狂,前排几个粉丝扒着舞台不放,副能撕扯着嗓子吼晚上架势,她在T形台终端停留,往VIP席看。
没看见靳译肯。
班卫勾搭住她肩膀,注意力不着痕迹地收回来,特写镜头抓着她面部表情,龙七继续笑。
当时觉得靳译肯是迟到,没多想,后来二次上场时,他座位仍是空,距离开幕已过半个小时,她下场后就让老坪递手机,与靳译肯聊天记录仍旧是三刻钟前句“你到没?”,没见回应。
她打过去,对方提示已关机。
大衣与围巾挂在衣架上,董西与章穆之间,相隔5cm,如果正好彼此呼吸起伏,距离就缩短1cm。
章穆手在她脸上,她在听窗户外响声,风呼呼刮着,从窗子口进入房间,在四壁间回旋,频繁地卷起她衣领和长发,吹得她鼻尖泛红,皮肤发青。
“去关窗。”
“开着。”
章穆看她,她肩膀轻微发抖,但嗓子多冷静,从看着地板,到看向他眼睛,两相对视,呼吸。如果章穆再向她靠近点,她就轻抿嘴唇,两个人仿佛要靠近,却迟迟不贴近,身影交叠着,手心汗热传到冰冷表皮,章穆鼻子碰着她鼻尖,在相距1cm距离内迟迟不动,昭华馆音乐与磅礴呐喊声波波地传入房间,董西手指尖抠着衣角,心口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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