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译肯仍看着她。
眼神里副“你好像真挺有意思”潜台词,但两人眉眼传情没过五秒,被来自桌前三米声“哎?龙婶家侄女儿啊!”给打断,龙七循声抬
“你不睡觉?”她反击。
随后夹个汤包蘸醋,靳译肯那会儿倒不说话,安安静静地盯着她,直到她吃完整个儿,往笼里夹第二个汤包蘸醋时候,他才回:“去过医院。”
“哦,”她将滑到脸侧刘海顺到耳后,敷衍,“你感冒?”
“在找你。”
薄薄汤包皮被筷尖戳破,混合着醋味儿酸甜汤汁溢满汤勺,她侧过头,看靳译肯。
靳译肯回这句话时,侧头看他,两人视线在逼仄狭窄车厢内对上,他手机仍在他手心里下下地转着:“口信都稍成那样,找不就是等救你。”
三秒后,龙七回:“借,打算明天就还。”
“是去吃晚饭,顺路带你。”
“你不是吃过?”
“跟你那顿没吃过。”
,还是不太舒服,先睡觉。”
随后挂电话拉开车门,手机往里扔龙七膝盖上,龙七被他这突如其来个举动弄懵,措手不及地往里挪,肩上长发因他入座时带入股风而轻微拂动,两人肩头相碰,左膝也与他右膝轻轻相撞,她往右边再挪掌距离,而靳译肯关车门,车身轻颤,他对司机说:“到井楚路,静川小区。”
这整套行云流水,没给人反应时间,司机发动那刻龙七才反问:“不是,你上车干嘛?”
正要叫司机停车,他说:“去井楚路吃个晚饭,顺路。”
“顺什路?住那儿你怎知道?”
靳译肯这时弯腰,将手肘撑到膝盖上,整个身子靠近她,拉近与她双眼对视之间距离:“没找到你,所以查你哥电话,发现你好像过得比想象惨。”
龙七收回视线。
喝掉汤匙里汤汁,提着筷子慢慢地卷面条,呵笑声:“你别五十笑百,看你就比惨。”
桌下,将自己右腿搁到他膝盖上,桌上,目不斜视地吹着面条:“激什将啊,明明对感兴趣得不行,又下不来这个台阶,还装出副道行比深样子,小可怜。”
终于将面条吹凉,咬着筷子同时侧头。
话里意思摆得清二楚,龙七噎下,而靳译肯乘胜追击:“想吃什?”
汤包。
反正身边没钱家里也没人,龙七点都不矫情,靳译肯这句问话后就给答案,半小时后,车子在井楚路家叫“阿和公社”汤包馆门口停,龙七选地,她最喜欢吃这家做蟹粉汤包和无锡小笼,而且离小区近,吃完就能撤。
进门时正好六点,四月初傍晚,天还不热,她各要两屉汤包和小笼,再加碗葱油拌面附素鸡和蒸蛋。
靳译肯没动筷,他大爷似坐在她身边座椅上,笑:“你不减肥?”
靳译肯明明没有笑,但总觉得他身上披着层笑意,他吊儿郎当地转着手机:“那住这儿你怎知道?”
“赖你家媳妇,每周都发次定位状态附逗你家那条傻狗照片,全校都知道。”
“家狗不傻,阿拉斯加。”
“看着就傻。”龙七掌拍他肩膀上,“倒是回话。”
“十分钟前问你哥要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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