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过来看看你，好不好？”晏先生用着诱哄似
语调，还未得到许可，却转动轮椅走出
书房。
宋先生沉默很久，最后竟是挂掉电话。
过
会儿，晏先生拨通电话，过五十秒，电话自动挂断，无人应答。
他又次拨通，五十秒之后，依旧无人应答。
晏先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指尖似有似无地敲击着桌面，重复着拨打电话动作，墙上钟面指针走过圈，电话终于通。
“……清河，怎
？”宋先生声音很模糊，他喊定是晏先生全名，但是因为说话声音很小缘故，听起来像是在直接呼喊名字。
晏先生把手机调整为外放模式，音量开到最大，放柔声音：“打好多电话，你没接，是出什事吗？”
漆黑书桌上，躺着晏先生手机，屏幕也是沉默黑色。桌面正中央散落着束红得发黑玫瑰，唯光亮是晏先生手，白得发光。
晏先生把手里修建完毕花插进透明花器中，又拿下只开始修剪。
手机屏幕亮，晏先生丝毫未动，依旧专注于手中玫瑰花，只是在修剪时候，手抖下，将那朵品相完美花拦腰剪断。
他直接将花扔进垃圾桶里，放下手中银色缠丝花剪，拿过旁白色方巾擦擦手，才拿起桌面上手机。
“他今天又没有去公司？”晏先生问得很随意。
宋先生那边迟疑会儿：“没事，只是在开车，没听见。”
电话那边声音很安静，听起来并不像是室外，他声音听起来有些迷蒙，像是睡很久才被电话铃声叫醒。
“宋谧，你在哪里？刚回国，想来看看你。”
“去你公司，助理说你三天都没有去过公司，怎？是你母亲公司那边……”
“不，不是。”宋先生有气无力地否认道，“有些不舒服，在家休息……”
助理点头说是。
自从四天前分开以来，宋先生没有再给晏先生发送过任何信息，也没有人在宋先生公司见过他。晏先生询问过对方助理，也只得到对方出差消息。
本市所有航班、高铁、长途乘客名单均已核对过，没有宋先生名字。
“他从来没有主动给发过消息。”晏先生摆弄着手机，对刚才收到垃圾短信点下“删除”按键。
助理没有接话，他觉得晏先生并不需要自己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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