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张脸藏在滑稽玩偶面具里黑衣男人正默默地站在阮夭身后。
不知道他是什时候来,不知道已经盯阮夭多久。
阮夭人都吓懵,黑衣人手里还拿着那柄细长手术刀,锋利刀刃上沾着点猩红血迹。
阮夭迅速地转过身,两只手背在身后紧紧抓住流理台边沿,边眼睁睁看着黑衣人靠近,边混乱地思考着上面血迹到底是谁?
他杀人吗?
阮夭又被主角受帮次忙,不好意思地对系统说:“统子哥,是不是对他太坏。”总觉得有点良心不安呢。
系统说:“您是恶毒炮灰呀,主角受对您好才能体现出您无情无义无理取闹,读者才会更加唾弃你。”
“也是哦。”
想通阮夭举着湿淋淋手毫无负担地跑:“那先去洗个手。”
下午放学之后整个厕所都是空空荡荡,阮夭认认真真洗干净每根手指,又挤点洗手液在掌心仔细揉搓出泡泡。
还很香。
男生目光热切可以说是有些发烫,仿佛只要阮夭点头,让他去死都可以。
阮夭只手撑着下巴,刚琢磨下,就看见楚凌衣面无表情地朝这边望眼。
好可怕。
阮夭额上下子冒出冷汗,唇畔勾起笑弧都僵硬,不情不愿地拒绝:“啊不用,自己会打扫。”
嗒地点点头:“知道。”
阮夭下巴委屈地杵在扫帚长柄上,忿忿地说:“都怪你。”
楚凌衣看着这小少爷手忙脚乱,刚扶好扫把就差点打翻水桶,带着湿淋淋抹布就往黑板上怼,心里扶额。
阮夭确实没怎做过这种事。
平时班里轮到他打扫时候,有是人抢着上来帮他做。阮夭开始还不好意思,但是人家非要帮忙。
他要杀吗?
阮夭声音里带着被吓惨哭腔,琥珀色眼睛里盈着层欲落不落水色,小脸都被恐惧染得惨白。
“别杀。”他好可怜地开口。
听就要叫人心软。
黑衣人心情似乎很好,低沉大提琴似音色好
卫生间流理台前是面巨大镜子,镜子上方安着惨白灯。
阮夭直低着头洗着指间泡沫,灵敏过人耳朵却听到些窸窸窣窣动静。
好像……有人在shen吟。
不是那种暧昧动静,反而是很痛苦很诡异声音。
阮夭抬眼,心脏差点吓得停掉。
楚凌衣实在看不下去,叹口气:“你把东西放下吧,来。”
阮夭捏着抹布,面带犹疑:“这不好吧。”
楚凌衣拿过阮夭手里还带着淅淅沥沥水滴抹布在水桶里拧把:“要是你来话,们估计到明天也做不完。”
阮夭脸蹭地下红。
“那谢……谢。”楚凌衣虽然面对自己总是冷冷淡淡,有时候还很嫌弃他样子,但是又意外地很温柔,帮他好多忙。
阮夭还以为这些人是看在家族权势下不得不屈身讨好他这个坏蛋,心想这个设定未免也太爽点。
这次也是,阮夭放学后只是稍微拖延几分钟马上有人来问:“阮夭你今天有什事吗?”
阮夭恹恹地说要打扫卫生,马上班级里就沸腾。
“阮夭帮你扫吧。”有男生很殷切地凑上来。
阮夭长得好漂亮,凑近看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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