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环住阮夭,会儿不见,阮夭好像更瘦点,整个人瑟瑟发抖地被他笼在怀里,楚凌衣觉得自己好像抓住只可怜狼狈小兔子。
他给予小兔安全,相反小兔应该永远生活在他掌心上。
小兔不需要很聪明,只要直,直,直依赖他就够。
楚凌衣温声说:“别怕。”
他轻轻吻下阮夭耳尖,却不小心在少年蓬松漆黑头发里发现片白色花瓣。
他速度很快,阮夭本来就被吓得动弹不得,这会儿更追不上。
黑衣人到底来这里做什?
阮夭试探地在往厕所深处看眼,发现靠近窗户个隔间门缝里,淌出滩浓腥鲜血。
大滩大滩血,要漫到他脚下。
阮夭站在教学楼下,拿着热水杯手指抖得几乎要拿不住。
阮夭不知道他话是什意思,只是感觉到有更大未知恐惧如山呼海啸般要把他吞没。
男人眷恋又温柔地摩挲着阮夭光滑下颏,粗糙指腹带着电击般触感刺得阮夭发麻。
阮夭不敢动,生怕男人突然发疯冲上来给自己来刀。
谁都好,谁都可以,快来救救他。
男人好像终于摸够,松开手,往后退步。
像在拉曲欢快又悠扬舞曲,说出来话却很渗人:
“很不高兴,你没有看到送你礼物。”
阮夭不知道礼物是指什,只能干巴巴地说:“……有看到。”
男人笑声,声音酥酥麻麻:“小骗子,说撒谎可不是好孩子该有品德。”
闪着雪亮刀光利刃在他手里以种令人眼花缭乱方式飞速地转动着,男人藏在面具里狭长眼睛弯成危险弧度:“夭夭,坏孩子是要被惩罚。”
白山茶。
又是白山茶。
楚凌衣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好不容易把阮夭从林悬手里抢过来,又来个觊觎他变态。
不管是谁,都别想动阮夭。
阮夭小脸惨白惨白,埋在楚凌衣颈间哭腔也闷闷:“黑衣人又来,
楚凌衣握着他另只手,令人安心力量从掌心传到阮夭被恐惧震得发麻心脏。
阮夭不敢看被白布盖住尸体,也不敢看穿着白大褂医护,和直在发出刺耳尖叫救护车。
他手心都是冷汗,说话声音都是哆哆嗦嗦:“杨熙宇死。”
楚凌衣看不得他这副样子,少年哭着伸手攥住他,声音里全是依赖:“你要保护,你说过。”
楚凌衣眸光闪:“好。”
阮夭本来缺乏血色皮肤都被摩挲得泛起胭脂样颜色。
“希望能看到你最完美舞台。”男人夸张地行个绅士鞠躬礼,“们还会再见。”
阮夭强忍着难受反胃情绪:“你到底是谁?”
男人抚过阮夭鬓发,笑起来:“你很快就能知道。”
阮夭喉咙里呜咽声,惊恐地看着男人又很亲昵地摸摸他耳垂,这才转身离开。
阮夭嘴唇被他自己咬发白,很抗拒地摇摇头:“根本不认识你。”
被汗湿鸦色头发湿漉漉地黏在雪白面上,透出股子虚弱又秾艳味道。
“现在还不到时候。”
男人低头隔着面具,细细嗅着阮夭身上若有若无香气。
“快。”他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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