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你睡吗?”
窗帘是半拉着,黯淡月光透过窗户落在寂静得只能听到两个人呼吸
虽说刚刚失去父亲小孩会比较缺失安全感是没错,但是这样他完全睡不着觉啊!
骗子神父木然地睁着眼睛盯着漆黑片天花板,习惯抱玩具熊睡觉爱德华少爷显然把阮夭当成他大熊,四肢都牢牢地扒在瘦弱小神父身上,压得阮夭快要喘不过气来。
阮夭决定在被压成饼之前再垂死挣扎下。
到底还是个小孩子,耗费这多精力这个时候早该困。
阮夭竖着耳朵听着少年逐渐放松下来绵长呼吸声,估摸着他应该是睡着,小心翼翼地试图推开他横在自己肚子上只胳膊。
“别走。”小少爷把声音放得越来越低,甚至还夹杂着点细碎哭腔。
“很害怕。”
阮夭在爱德华面前总觉得自己好像狠心抛弃小狗屑主人,只能战战兢兢任未来黑手党教父乖巧窝在自己怀里。
好重。阮夭痛苦面具。
“ruan,”爱德华亲昵地隔着层被子环抱着小神父腰,碎金般发丝好像夜里铺开片星海,也像是散落在天鹅绒褶皱里金砂。
阮夭好像条蚕严严实实裹着被子浑身僵直地躺在床上。
他有点困扰地想着这位小少爷似乎有点过于黏人。
爱德华离他好近,不知什时候只手抓住阮夭手掌,白种人骨架优势在他小少爷身上体现淋漓尽致,单手可以轻轻松松把阮夭手指包在掌心里,好像幼儿手里攥住安抚巾角。
让阮夭连苛责他都做不到。
“对不起,已经习惯抱着大熊睡觉。”尚带着稚气绿眼睛里流露出很抱歉无辜神情,食指无意识似摩挲过小神父每根细长如玉手指,蹭过地方瞬间激起阵暧昧微弱电流。
哪里知道爱德华看着清瘦,力气比起阮夭还是要大不少,阮夭又不敢惊醒他,憋闷得脸都红也没有办法移开他手臂分毫。
反而自己手都弄酸。
阮夭郁猝地咬着唇肉,很坏心眼地想这个家伙如果知道自己是来骗财骗色,还会不会这黏人。
小少爷应该是睡熟,阮夭蠢蠢欲动,在他耳朵叫声:“爱德华?”
他声音放得轻软,撩在耳边宛如神女薄纱裙摆扬起风。惑人又不自知。
阮夭觉得他头发好漂亮,想伸手摸摸小少爷看起来亮晶晶柔软发丝,看看是不是像金子样凉凉。
“你身上好香。”爱德华声音埋在被子里闷闷,听起来完全还像是个没有安全感孩子,只能勉强抓着自己唯能触碰到浮木,好让自己不被溺毙在看不到头恐惧里。
“你好像妈妈。”
大可不必。
你们欧洲人比喻都这奇特吗?
“所以现在睡觉时候总是忍不住想抱些什。”他多此举地解释道。
阮夭不喜欢和人黏好似夹心糖,但是小少爷敏锐察觉到他有想逃走动作,牢牢攥住他手指,努力把自己缩成小团,可怜兮兮地蹭着小神父散发着浅淡香气侧颈,发丝撩过阮夭裸露出肌肤,带来细密痒意。
“神父是觉得很烦吗?”
“没……”
阮夭动动身子,试图离这颗毛绒绒狗勾脑袋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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