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对不起。他冷静地想。
注定是个坏种。
他应该辈子沉
那个虔诚基督教徒偏偏选择最无法被上帝原谅死法——z.sha。
他到现在还能记得金发女人用那双哭泣眼睛看着自己,他那时生比别小孩都瘦弱点,站起来还不到妈妈大腿高,女人跪坐在地上才能和儿子平视。
她红肿眼睛在哭,但是已经流不出眼泪。
“早该知道他是个混蛋。”她美丽蕾丝裙下面是遮都遮不住青紫伤痕,新旧痕迹层层叠叠到种可怖地步。营养不良细痩胳膊甚至还没有个六岁小孩手臂粗壮。
“你要记住,神不会救你。”
他很有负罪感地低头凑近少年熟睡中脸,抿抿嘴唇,眼疾手快地在少年不断颤动眼睫上落下个轻飘飘吻。
好像蝴蝶亲吻眼睛。
本来似落水小狗般不断发抖少年瞬间安静下来,精致眉目在狠狠地纠结过瞬之后就极缓慢地舒展。
脸上竟然隐隐约约带上点朦胧笑意。爱德华本来就是天使似漂亮长相,这样软绵绵地陷在被褥里安睡时候看起来更容易叫人心软。
“真是个麻烦小孩。”小神父边嘟嘟囔囔很不高兴地小声抱怨着,边很不计较地主动伸手环抱住因为做噩梦全身都是冷汗小少爷。
声房间。
没有反应。
阮夭试图扭扭藏在被子里身体,小少爷睡梦中被人打扰,发出声模糊不清梦呓,终于松开缠在小神父身上手脚。
自由。
阮夭露出个邪恶微笑,脸炮灰相地搓搓手。
“你要自己有用才能摆脱切,摆脱黑手党,摆脱这肮脏血统。”她抓着小儿子手臂,用力到几乎要把指甲掐进小孩幼嫩皮肉里。
她破损膝盖下还垫着被撕碎圣经。
“神是虚伪垃圾,只有你自己才能救自己。”
“宁愿沦落地狱,也绝不信神。”
每个午夜梦回,女人话宛如诅咒般遍遍回响在他脑海里,那双红肿流不出眼泪眼睛和失去高光青灰色浑浊眼珠轮番在他梦境里交替,木仓声让女人永远摆脱那些无休无止**和致幻药物,却最终把爱德华·杜瓦尔逼成个彻头彻尾疯子。
“做个好梦吧。”
阮夭自觉完成轻薄主角受艰巨任务,眼皮早就沉得互相打架,软绵绵地打个无声呵欠,懒洋洋地好像只娇气小猫凑在金毛小狗怀里,安安静静地闭上眼睛。
爱德华觉得自己好像陷在团轻飘飘云里,像是柔软海浪,也像是母亲温暖子宫,连带他身体和灵魂都要在这种温度中渐渐融化。
如果可以话,他想辈子陷在这样温柔陷阱里。
爱德华·杜瓦尔六岁那年失去他母亲。
作为个骗财骗色老色批,他必须要好好轻薄下这个自己送上门来傻白甜小美人,给他点教训。
“记得不可以亲嘴哦,主角受初吻必须是主角攻。”系统紧张兮兮地提醒。
“知道知道。”梦中强吻阮夭已经很有经验。
爱德华好像睡不太安稳,眉头都微微蹙着,眼皮下眼珠很不安地颤动着。
阮夭又想到他是个才过十八岁生日小孩,顿时觉得自己罪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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