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把领带搭在脖子上:“今晚可能不回来。”
也不知道是他系领带动作还是这句话,像把小刀,突
“会儿就到,先挂。”秦煜说着站起身,走到客厅拿起茶几上资料出门。
时初依然盯着碗里粥,心想,这家粥店是不是换米,硬、糙,点都没有以前好吃。
不知道秦煜在玄关干什,时初等很久也没有听见关门声音。等磨磨蹭蹭吃完粥,拿着碗去厨房时候才看见秦煜还站在那里,手里拿着条领带发呆。
时初突然在心中跟自己打个赌,赌秦煜会不会像以前那样撒着娇让自己给他系领带。
明明随便想就能知道答案,现在两个人之间气氛,怎说都不像是能发生这种事情样子。
像是在跟自己较劲,明明心里清楚地明白他就是在乎,可是另个声音直说,没什大不,你在意什呢,你不该在意。
秦煜低沉声音响在对面,“怎?”
时初突然发现,秦煜声音不太正常。
上学时候,秦煜声音很是清亮,充满活力与朝气,工作久,声音就变得沉稳许多,但依然丝滑流畅。而此刻他声音里却带着颗粒般沙哑,像掺沙。
是没睡好吗,时初想。
忘是什时候睡着,时初醒来时候,昨晚那张照片已经滑落在地上,成豆沙垫脚布。
他个激灵,从沙发上翻身起来去捡,看见没有被豆沙刮花撕坏后才松口气,放到嘴边轻轻吹吹上面灰尘。
书房门突然被敲两下,之后又没动静,像是在提醒屋里人。
时初往书房里挂钟看眼,早晨七点。
他把照片夹回书中,拿过手机打开前置相机顺顺自己凌乱头发,打开门走出去。
但时初就像是被什东西钉住,手里拿着碗筷,站在正对玄关地方,微微低着头,倔强地沉默。
“时初。”
时初心中颤。
“你,”秦煜顿顿,“你后天去学校?”
时初点点头,视线停留在他拿着领带手上。
手机那边传出男孩子声音,秦煜没有刻意调小音量,时初听清清楚楚。
那头男孩子带着点撒娇说道:“秦哥,没忘晚上饭局吧?”
“没有。”
“那你记得穿好看点啊。”男孩轻快地笑两声,“对,你别吃早饭,今早跟家里阿姨学做牛肉锅贴和肠粉,你来公司吃。”
时初咽下嘴里粥,又夹筷子小咸菜,咀嚼时候眼睛盯着碗里米,好像对其他事情毫不关心。
餐桌上摆着两份从楼下买来早餐,清粥小菜。而秦煜穿戴整齐,正坐在桌旁泡咖啡。
时初看着他微微出神,距离他们认识已经过去八年,在起也有七年。时间究竟是种什样东西,能让曾经意气风发少年变成眼前这个气质沉稳、眼神沉郁成熟男人。
秦煜端起杯子喝咖啡,视线从杯沿处滑过来,时初垂下眼,忙走到卫生间去洗漱。
出来之后秦煜还坐在那里,不过面前粥已经少大半。时初在他对面坐下,喝下第口粥时候听到秦煜手机响。
时初有点想抬头看是谁电话,想看看此刻秦煜脸上表情是不是终于不再冷漠,但只是想想,他依然低头喝着自己碗里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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