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命运弄人,拼足力气想获得什偏偏不如愿,而些不争不抢幸运儿就撞大运。老杨读文学,大四那年院里确定保研名额,没他什事,本来他找份清闲事少工资低工作准备就这样混着,结果突然之间好几个人不知道因为什自愿放弃保研,名额顺延,恰好把他录上。
不读白不读,老杨拒工作,交违约金,继续踩着拖鞋在研究生宿舍哼歌晃悠。
研究生毕业后,老杨突发奇想,要去旅游。说走就走,在邀请时初未果后,自己个人背着个包就飞出国。
大半年时
他现在这爱回忆过去,是不是也说明什东西快要走到尽头-
下午,时初收拾豆沙日常用品,来到老杨家敲开门。
老杨开门就从时初手上抱过猫,重重地顺两下毛,声音里是止不住心疼,“哎呦宝贝儿,来让叔叔看看,怎瘦成这样。”
时初站在门口,脸上表情有些尴尬。
老杨忙着撸猫没空看他,抱着豆沙头也不回地说句:“自己换鞋啊,猫粮猫砂什放旁边柜子里,别杵那儿。”
然为些摇摆不定情绪划开发泄小口。
时初笑下:“其实你不用告诉,又不会干涉你什。”
他觉得自己此刻很平静,没有赌气,没有说反话。秦煜干什是他自己事情,为什定要告诉他呢,难道秦煜认为他是那种随便吃醋,爱人但凡回来晚点都要问个不停人吗?
他说:“要写论文,做项目,也很忙。”
言外之意,没空管你。
时初感谢他没有第时间询问自己,老杨就这点儿好,好奇心不重,不会上来就揪着你东问西问。
老杨全名杨建兴,明明是九零后,却起这个中老年人名字。他倒也不辜负这名字,平日生活作风也都跟年轻人沾不上什边儿,钓鱼喝茶下象棋,但凡爷爷辈喜欢东西他都喜欢。
当初在大学,全民内卷日子里,同学们为保研绩点奖学金争破头,早上天不亮就起床在图书馆前排队抢位子时候,这人右手摇着扇子,左手拎着个大水杯,踩着拖鞋啪嗒啪嗒地在人群前晃悠,边走边朝学校里鸟吹口哨,在群学得天昏地暗连吃饭都要算着时间人面前拉足仇恨。
就连时初这种好脾气人都在图书馆里看论文看到吐时跟秦煜吐槽,说老杨去哪儿溜达不好,就爱干这种图书馆前逗鸟,军训队前喝冰事儿,迟早有天得被人打。
于是秦煜就佯装撸袖子,说不用别人,现在就去替你揍他。
秦煜系领带手顿,看向时初目光中带些探寻,好像定要从他脸上找到点什。
时初也抬眼迎着秦煜目光,这是他回来之后两个人第次这样毫不遮掩地看向对方眼睛,像无声对峙。
最后还是秦煜先移开目光,戴着没系好领带“砰”声关上门扬长而去。
时初心里没由来地漫上来点儿失望,说不清道不明,究竟是失望他没接上话和自己吵架还是失望他最终没有笑出来,和以前样大大咧咧地说:“时初你认吧,你就是吃醋对吧?”
人在生命快要走到尽头时候总爱回忆从前,好像这样就能沉浸在过去鲜活中,暂时忘掉时日不多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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