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面对江浩言,他就像是在大雾中摸索,看不透他想法和意图,只能凭直觉认为前方似乎有危险。
想到这里,时初思维突然停滞瞬。他蓦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和秦煜在起时间太久,习惯他坦诚大方表达方式,此时才会对别人这种摸不清看不透意图产生不耐烦心理。
可很多事情他只是猜测,江浩言又确确实实没有做错什,至少此刻,时初不应该仅凭自己莫须有感觉对他表示出不礼貌态度。
于是时初叹口气,盘腿坐在江浩言旁边地板上。之所以没有继续坐椅子,是因为椅子比江浩言坐凳子高些,俯视角度会显得有压迫感,让人不由自主地绷紧神经,然而接下来对话,他不想在江浩言注意力聚焦状况下进行。
“对不起,江哥,最近心情不太好,不是故意呛你。”
物总是乖乖等待捕捉,虽然轻松,但也无趣。
而富有趣味过程才令人享受。
他咳声,将方才那声带着点怒意质问掩盖过去,恢复贯语气和谈话技巧,先说件不大不小事情,表示自己“真”有事情来找时初,以免让他拒绝谈话,再从这件事情上聊到他生活,解他最近情况。
按照往常经验,时初会在话题开始向私人生活靠近时显露出丝不悦,但他依然会出于礼貌而回复,只不过回复话将从聊起学习时长句缩短为“嗯”“对”之类单字。
但今天在时初身上再次出现与以往不同表现,他既没有刻意引开话题,也没有敷衍性回复,而是在江浩言问完有关他最近怎没回家住问题之后,反问句:“江哥,你怎知道最近没有回家住?”
时初眼睛长得好看,眼角微微下垂,抬起头看人时候显得格外无辜。
江浩言对上这双眼睛,仿佛看见恢复乖顺猎物,于是他姿态放松些,顺着他话问:“怎心情不好?实验室就属你损失最小。”
“啧。”时初犹豫着开口,刚说个字又闭上嘴,脸上露出很纠结神情。
等会儿时初没说
江浩言只是微微惊愕半秒,就继续游刃有余地回答:“上次晚上十二点让你帮传个文件过来,你传半个多小时,看你在线状态,果然不是WiFi在线。连续好几天传文件都这慢,又是在深夜,联想下就能知道怎回事。”
说完,江浩言开个玩笑:“怎,怀疑推理能力?”
时初没说话,他在家里般自动连接家里WiFi,在学校时则改用数据流量。江浩言这番话说得没有破绽,然而这并不是他想要答案。
之前他直以为江浩言和自己就是很平常同学关系,可最近他对自己“关心”似乎有些超过普通同学界限。时初从小没什要好朋友,不解正常朋友关系发展是不是像江浩言这样——若有若无试探和避重就轻纠缠,总之这让他不太舒服。
其实大学时秦煜也是这样对他任何事情都表现出异于常态关注,然而那时候他就没有这种说不清楚又不舒适感觉。也许是秦煜会把切想法与情绪都表现在脸上,所以他面对是条有明确方向路,关键只在于他愿不愿意沿着这条路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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