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真要走。
时初脱口而出:“要去美国。”
其实出国交流人选还没有最终确定下来,但他想看到秦煜脸上出现些不同于现在神色。哪怕像之前样,生气、愤怒、无可奈何任何种都可以,只要不是现在这样没有波澜。
但秦煜没有,他依然看着窗户外面,等时初以为是他没有听见自己声音想要重复遍时,他才朝窗户外面招下手,回过头问:“嗯,还是去学习?”
漫不经心语气,就像关系般同事之间礼节性寒暄。曾经他以为在感情方面,自己比秦煜要更拿得起放得下,然而眼前秦煜表现让他愈加发觉得自己才是身陷泥潭那个人。
会儿,继续说:“觉得喜欢个人就是这样,但你不这认为,你总说在感情中两个人要独立,要有自己空间,赞同这些话,但觉得这和说不冲突。不干涉你生活,不左右你决定,不代表不关心。时初,冷漠和理智根本是两回事。”
这下,时初终于理解些老杨之前说话,他说秦煜可没有你想得这像小孩儿,他比你成熟。
时初不知道,原来秦煜想过这多。
外面天色已经很暗,屋内不知道什时候打开灯,所有事物,bao露在莹白灯光下,让切都无处遁形。时初之前前所未有过慌张已经消退,取而代之是团死气沉沉灰色。高悬头顶铡刀终于落下,从斩首台上滚落下来是颗写着既定结局头颅。
秦煜手机响两声,他拿出来看眼,换个坐姿——肩背直挺,双腿向门口微倾,是要离开前兆。
他边因为秦煜语气而难受,边又为自己失态恼怒。明明是冬天,他心里却像南方夏季雨天样,闷热潮湿,密不透风,压得他呼吸不畅。
长时间没有回答,秦煜以为他默认自己询问,于是他说:“挺好,你之前不是想过毕业之后留校任教吗?有国外教育背景更好。”
时初微微转动脑袋,长时间保持同个姿势让他僵硬颈椎发出“咔”声。临近晚饭时间,咖啡店里人陆续离开,很少有人再进店。在片“请慢走,欢迎下次光临”声音中,突兀句“先生您好,请问有预约吗?”灌入时初耳中,他顺势往门口瞥眼,恰好看见进门人。
他穿着浅灰色羊绒大衣,额前
“当然,你不定要觉得说就是对,你可以有自己想法,但想法就是这样。所以你明白没,们俩根本观念不合,为什还要在起。”
时初语气生硬地说:“可是直都是这样。”
“确实,是自己太自不量力觉得可以改变你,所以其实也没立场怪你。那现在这样不好吗?有更多时间做自己事,你也样,们终于不用把时间‘浪费’在无用感情上面。”
说这句话时候,秦煜刻意加重“浪费”两个字读音,时初反应过来,他这是在重复之前无数次自己说过话。不仅是秦煜,老杨和江浩言明明也是这说,说挺好,可以把时间放在自己身上。这些人都只是说出他内心想法而已,但是为什他现在心里这难受?
秦煜手机又在响,他回几条消息,往窗外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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