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直起身,很快就收拾好情绪,碍于有其他人在场,他只说句:“你不明白也没关系,反正这种事情从来不会成为你困扰。”
从景贺程手中拿过纸袋,秦煜转身离去,最后留下句:“去美国很好,祝你前程似锦。”
门打开又关上;寒风趁此机会钻些进来,很快又消散在干燥温暖室内,甚至找不到它存在过痕迹;店员送客声音落下,整间屋子只剩下时初位客人。
柜台后咖啡机发出运行时细微嗡鸣,店门相对墙壁下有架小型壁炉,里面木柴燃烧得劈啪作响,店员拿抹布擦拭柜台,在这些细微声音加持下,店内
口快于心,时初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自己声音。
秦煜偏过头来看他,时初没去看他神色,他怕自己看见就又说不出想说话。
“上次是紧急情况,以后有急事出去会提前说。”
安静空间内,秦煜声叹息,他知道这已经是时初能做出最大妥协。
他把手上纸袋交给旁边人,低声说句“等下”,又迈步朝时初走来。大概是不想声音太大让其他人听见内容,他没有落座,只是将双手撑在桌面,微微附身,几乎将时初罩住。
头发上沾着几片雪花,双年轻眼睛明亮而富有活力。
秦煜同样看见来人,他远远朝他招手,那个男生就走过来,看见时初愣下,然后弯弯眼睛,说句“你好。”
“这是景贺程,公司新来实习生,才读大二,很可爱小孩儿。”
时初愣下,才意识到秦煜是在跟他介绍眼前这个人。
这个人他并不陌生,虽然从未有过正面对话,但他已经见过很多次。
他低声说:“你还是没明白为什说分手,不只是这个原因,不是突然提出,实际这个想法很早就有,只是直舍不得分开。时初,你刚才所说切,能不能理解成其实你不想分手?但是为什你又在之前自己收拾东西要离开?你看,和你在起时候总有这样疑惑,你从来没让得到过确切答案,不只是这种事情,甚至”
说到这里,秦煜终于没再像之前那样副游刃有余漫不经心态度,他撑在桌子上手青筋凸显,木质桌子都在逐渐加大力度下微微颤抖,“甚至这多年,从来都没有刻有确切底气说你爱!”
最后这句他几乎是低吼出来,明明用都是气音,但传到时初耳中却像山崩海啸般,震得他五脏六腑都在颤动。
他甚至习惯性地弯下腰,用手抵住腹部,好像这样就能缓解疼痛。
景贺程等待会儿,看秦煜仍然没有过来,他往那边走几步,轻轻提醒句:“秦哥,会议时间要到。”
对比起刚才介绍,秦煜对时初介绍就简短得多,只是短短四个字——这是时初。
再无下文。
时初还在考虑自己此刻是否应该说些什,握个手或者是说两句场面话,但秦煜显然不想再把时间用在这里,他拿起桌子上纸袋,对时初说:“那行,还有什事情话再联系,还有事,就先走。”
秦煜已经走出两步,景贺程视线在两个人之间游移圈,朝时初点点头,也转身跟着秦煜往外走。
“秦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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