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造意外、投毒、“正当防卫”还差几个月满十六,时初知道自己未成年,就算被查出来也不至于赔上辈子,他甚至已经通过各种方式弄到足量氰化钠,只要向德光再来骚扰他们次,这些有着剧毒化学品就会被用在他身上。
但或许是冥冥之中心灵感应,向德光竟然从那次以后就再也不来,时静又带着他换新住处,自此之后终于过上新生活。
所以这次如果真是向德光,他又想干什?
时静听到这个名字瞬间,背影顿下,关上房门动作都稍显犹豫,进屋几分钟后才传来声“没有。”
时初却依旧没有放过母亲,他进客厅,将门关上,到时静房间门口不依不饶:“那门口烟头哪来?”
专注眼神。
他们最初拟离婚协议那晚,没有人想要时初。隔着门板,时初站在漆黑卫生间听他们讲话,向德光嫌他是累赘,而时静沉浸在第二个孩子被打流产悲痛中,不愿意多看长相与向德光有七分相似时初眼。
时初提出改姓,他不确定这个决定是否能让时静对他哪怕改观点——即使他什都没做错,但他实在太害怕被抛弃。
向德光听说这个消息后果然耐不住,他在门口大喊大叫同时,时静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再次搬家。向德光满口谎言,但围观街坊领里或许不会深究事实,很快他们就会将向德光说出那些肮脏龌龊词句遍遍传给其他人,直至所有人都对时静指指点点。
这次争执因时初而起,但没有人真正关注他此时情况。时初以为自己做错事,边为时静会不会不要他而担惊受怕,边想弥补方法。十二岁,正是儿童与少年交接之处,他能想到解决问题办法无非就是在长年累月中从自己父母那里学来抗拒和,bao力,所以他拿着有自己半个手臂长菜刀趁时静不注意出门,把它扬起在向德光面前。
没有声音。
“妈,有什事情你要告诉。”
还是没有声音。
未达向德光胸膛高时初当然对他造不成什威胁,向德光惊诧几秒,轻而易举就将菜刀踢飞在地。那次事件以时初进医院为结尾,护士给他换药时候还在小声嘀咕虎毒不食子,怎会有对自己孩子下死手父亲。
时初同样想不明白,很小时候,将他举过头顶转圈圈人是向德光,说以后要给他好生活人是向德光,在门口说自己是他向家种人也是向德光,可后来,这个人却恨不得把他弄死。
他很长段时间不敢回家,每次等护士姐姐换药再偷偷把伤口弄裂,就是因为时静在听说他拿菜刀想砍人之后看他眼神也充满看向德光时那种恐惧,时初怕自己回家之后面对时静愈发冷淡态度,更怕自己根本进不去家门。
反反复复裂开伤口让他至今身上都有消不掉痕迹,穿上衣服大家都是两只眼睛张嘴巴,看不出区别。而脱下这身装饰,这些痕迹遍又遍提醒时初过去生活,特别是在秦煜面前,这些伤疤让他随时想起从前,让他不要得意忘形。
后来向德光也来找过几次他们母子,都是为些胡搅蛮缠理由。最后次找上门时候,时初高二,已经在脑中计划好几种尽量不引人注目杀人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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