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远岑眉头紧锁,“听说褪黑素有用,你有试过吗?或者针灸,你愿意试试吗?”
被子遮住沈浔半张脸,只留对双瞳剪水桃花眼在外,乌羽似睫毛颤颤,“……你陪睡,就能睡着。”
孟远岑先是愣,而后蓦然醒悟。
很显然,眼前这位已经图
人到年末将近十二月,总是比十月要忙,孟远岑向来喜欢把所有事情提前安排好,免得积压到最后时间紧迫,赶DDL赶到精神崩溃,好在这学期,整个法学院,就他个人开刑法总论及案例研习这门课,于是期末考试卷子全由他人做主,不用和别班老师商量。
在电脑上敲敲打打好几行字,主观题是他现编,尤其是案例题,诡异之中透露出丝真实,细想之下和编狗血小说没什两样,孟远岑敲完之后拿给沈浔看,后者只是微微牵扯嘴角,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见沈浔不感兴趣,孟远岑收回自己电脑,继续往下编论述题。
那边沈浔忽然把手机放下,整个人躺下来,将被子往上牵牵,“要睡。”
平时不过十二点不睡沈浔,今天忽然转性,才十点半就开始睡觉,孟远岑觉得稀奇。
沈浔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如此清闲生活——不用上班,睡到日上三竿自然醒,就连家务活也被别人承包大半。
他原本并不打算将洗碗等琐事交给孟远岑做,但是架不住对方执意要包揽,还语重心长地劝他“手受伤就好好歇着,别沾水,别瞎折腾”。
沈浔不解地看向自己右手,只是被划刀,但是孟远岑话却让他有种自己半条胳膊都废感觉。
受伤事他没和沈母沈父说,免得他们担心,也没和沈河说,免得沈河说漏嘴说到二老那里。
就这过个多星期,沈浔原本沉静下来心又开始蠢蠢欲动,关于让孟远岑睡到自己卧室床上这件事,颇有好伤疤忘疼意思。
于是他开始收拾东西,把床头柜上教案、黑色水笔、充电器、眼镜盒,和手边蓝牙耳机、蓝牙鼠标等股脑打包好,起身正要离开,又被沈浔拽住袖子——
可能是觉得冷,沈浔将脑袋往棉被里缩缩,但是拽住孟远岑袖子手却没有放开,“有预感,今晚要失眠。”
失眠事情,沈浔很早之前也提过次,从那之后,孟远岑直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为此,他还专门去联系列表里几个之前有过失眠经历朋友,又去知网上看不少权威研究失眠文章。
他又将手里东西全部放回床头柜上,“那怎办?认识几个当地有名老中医,需要帮你联系吗?”
沈浔不知道话题怎下就跑偏,为防止其继续延伸,他轻声说:“不想喝中药,太难喝。”
先是尝试提次,被孟远岑毫不犹豫地拒绝,并且给出理由——越是这种关键时刻越是需要小心谨慎,免得功亏篑。
沈浔无言以对,无从反驳。
每次私底下,他能想出堆大道理,可是到要用时候,对上巧舌如簧孟远岑,他又嘴笨得句反驳话也说不出来。
这次也样,预料之中结果,遂不打算再做言语上争取,决定曲线救国。
这天,孟远岑照例在睡前来到沈浔卧室里腻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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