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六,真勇敢,连统领男人你都敢睡。”
勇敢小十六,只想哭。
刚回到暗卫营,段钺就被统领叫过去。
他跪在地上战战兢兢。
段飞还没开口,他便不打自招,疯狂磕头:“统领,知道错!错!再也不敢乱爬龙榻!”
段钺却不敢放松警惕:“为陛下分忧,是奴才之责,不敢推辞。”
“朕夜里失眠,云钺倒不妨先替朕分担分担这忧虑。”
中承帝笑着,拍拍身侧床榻,朝他:“上来,陪朕说说话。”
段钺迟疑片刻,褪外衫布靴,爬上榻,浑身僵硬地躺下。
中承帝低笑,凑上前,在他脸颊上亲亲,将他揽入怀。
段钺喉头发紧,身体不可自抑地轻颤起来。
他知道这件事!
上世就是因为老皇帝昏聩无能,听信宠妃谗言,妄图炼制长生丹药,害死数以千计无辜之人,才引起民愤,最终使朝野动荡,民间,bao乱频起。
靖王后来之所以能扳倒太子党,就是因为这个时候,他自告奋勇去平乱,拉拢军权,积攒不少人脉。
段十二也死在这个时候。
他是天生极品药体,自治愈力极强。
那重烧伤,这才短短几日,便好得七七八八,连疤痕都极浅淡。
中承帝温热指尖轻触他后背,顺着纤细漂亮蝴蝶骨缓慢抚摸,浑像把玩件珍贵瓷器。
小暗卫,地位卑贱,身子骨却贵气优美,宛如天赐。
“好得真快。”语气如同感慨。
段飞袭火红蹙金长衫,纤瘦脚腕扣着银铃,裸露在外,艳丽眉目深深拧起:“你胡言乱语什,叫你来,是为皇子考校之事。”
段钺愣:“您不打。”
段飞冷笑,挣挣手腕上缠着钢鞭:“怎,嫌皮痒,你还想讨打?”
段钺立刻把头摇成拨浪鼓。
“阿辰”段飞想说什,话到嘴边又止住,
段钺心想,如果老皇帝敢对他做什,他拼着大逆不道弑君,也不会叫他得手。
幸而中承帝规矩得很,除开亲亲抱抱,并不做其余过分事,才叫段钺打消,bao力念头。
他压根不敢睡,像根木头杵在皇帝怀里,睁着眼死死瞪整夜,生生熬到天明,伺候皇帝起床去上朝。
直等到东厂番子来交接换班后,才得以松懈,脚下个趔趄,栽到地上,又是个狗啃泥。
段十二上前,勾着衣领子,把人拎起来,由衷感叹:
他想揭露长生不老药骗局,被那位道长记恨,进献谗言,让中承帝把十二也变成药人,活活放干血,死。
段钺记起来龙去脉,恨得心口都在滴血。
他爬下床,跪在中承帝面前:“陛下,奴才愿替陛下试药,奴才荣幸之至!”
这次他绝不让段十二蹚这浑水。
谁料中承帝听他答应得这干脆,又改主意,笑道:“云钺多虑,朕宠你都嫌不够,又怎舍得叫你去做什药人?别怕,朕不过随口提。”
段钺觉得他话里有话,不安定地“嗯”声。
中承帝收手,将衣衫披在他身上,像不经意提起似:
“稚吟昨日向朕进献位道长,擅长炼制长生不老丹,可惜还缺个药人。”
段钺蓦然转头看他。
中承帝朝他笑笑:“朕在想,若是云钺来做这个药人,效果想必是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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