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寒池结冰,只浅浅探入都觉森冷刺骨,遑论在里面站这久。
段钺牙关打颤,唇色发紫,冻得半身以下都失去知觉,连呼吸都像钝刀在割血肉。
直到午休,诸位皇子休息,陈阁老才撤他惩罚。
段钺松懈,整个人都没气力,眼闭便没入冰水,再不露头。
靖王正在写功课,抬头,就瞧见自家小暗卫,不见。
亭中阵闷笑。
段钺忍不住撇开脸,尴尬得耳尖都发红。
靖王唇角微不可察翘翘,定定注视他,漂亮桃花眸似乎在说:看,三皇子根本不是对手。
段钺眼底露出厌恶。
挑拨离间,暗中陷害,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嘘什?你难道不信本殿下?本殿下向来说到做到!”
靖王见小暗卫急得去拉三皇子袖拐,桃花眸微闪:“段云琛,你出尔反尔次数还少?”
三皇子本就瞧他不顺眼,又在自己看重小暗卫面前丢脸,如何能忍下这口气,当场拍桌案,愤怒起身:“段初初,你是不是找死!”
恰好,陈阁老进亭,冷眼扫:“三殿下,您在做什?”
三皇子正在气头,张口便骂:“你瞎吗?自己不会看?”
没味儿。”
段钺无措,只觉烫手。
三皇子不悦:“你怎不吃,莫非嫌弃本殿下?”
段钺摇头,咬咬牙,心横,正要囫囵吞。
这时,直沉默靖王忽然撩起眼皮,不咸不淡开口:“他对桂花过敏。”
靖王也不过如此。
他跪下来,主动揽罪:“大人,此事乃奴才之责,三殿下是为替奴才生出,才同四殿下生出龃龉奴才愿受惩罚,请大人切勿迁怒三殿下。”
陈阁老本也不欲因这小事惩罚三殿下,见此便顺势警告几句,放过三皇子。
段钺就没那幸运。
他被罚到亭外冷水池中,生生站两个时辰。
骂完他才觉出不对味,皱着眉回头。
陈阁老沉着脸站在他身后,手中板硬教尺蠢蠢欲动。
“三殿下,老臣眼睛不好,看不见,要不您自己说说怎样?”
三皇子:“”
段钺:“”
三皇子愣愣,连忙把段钺送到嘴边桂花糕夺,扔在地上,气急败坏:“你怎不早说!”
靖王道:“他怕你治罪。”
“放屁!本殿下是那种胡搅蛮缠人吗?”三皇子拍拍胸脯,“段十六,你有话直说,本殿下绝不和你计较。”
段钺点点头,忽然余光瞥见位面色肃穆阁老,精神矍铄,手执教尺书籍,大步流星走来。
他立即垂下头,低咳声:“殿下,嘘,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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