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没听出来,还以为他也同自己般厌恶庄贵妃,当场就愤愤抱怨:“就是,那个狐狸精,也不知使什妖术,竟将父皇迷得团团转,根本不看母妃眼。”
段钺心想,傻蛋,你母妃以后那是要当皇后人,手段之高明,区区庄稚吟,可比不上。
说话间,段飞已经退出去。
中承帝叫他去换身衣裳再过来。
离开前,他抬头,余光扫眼段钺。
段钺看到这情景,陡然火冒三丈,牵着三皇子手,也不由用力抓紧。
段飞入宫已经十数年,从中承帝尚未登基时起,便直守在他身边。
抛却家族,舍弃尊严,自甘堕落,只为保护当初他心目中那个鲜衣怒马少年。
宫里只知暗卫营有个心狠手辣、卖身媚主美人统领,却丝毫不知他当初为中承帝帝王之路,付出多少代价!
三皇子疼得皱眉,转头看他:“怎?”
红衣美人抬眼看他,凤眸深邃淡漠,未有半分怨怼,反倒如既往冷冽寡淡。
中承帝心中几丝少得可怜愧疚,顷刻便被这冷傲态度打得烟消云散。
他收回怜悯,淡淡道:“你过来,将这里收拾干净。”
段飞盯着他沉默许久,低低应声是,跪趴过去,用袖子将酒液擦去。
庄贵妃笑看他眼:“段统领,本宫这手没力气,可否顺便劳烦你布个菜?”
庄贵妃让宫女取出酒坛,娇笑:“陛下瞧,臣妾还带上等美酒,奖赏各位皇子英勇狩猎。”
中承帝满意点头:“爱妃有心。”
随即吩咐王霖给几位殿下满上。
敬酒时,庄贵妃却不慎泼酒樽,清液洒地。
中承帝正要让王霖来收拾,庄贵妃在旁捂嘴巧笑:“何须劳烦王公公,陛下身后不是有个奴才?”
段钺清楚他意思,无非是不许自己冲动行事。
说到底他和统领样,都是中承帝手里玩物。段钺很明白,况且他已经和前世不同,不会再为那点不公而歇斯底里。
前世种种,让他明白个道理,只有权势,才是叫人闭嘴最好手段。
此刻天色渐晚,夕阳给落雪山林渡上层金边。
席中气氛渐热,中
段钺咬牙收回目光,敛下眸中杀意,声音平静:“殿下,有点害怕。”
怕自己个没忍住,,bao起杀那对狗男女。
“别怕。”三皇子却会错意,脸可靠地拍拍他肩膀,“待会父皇若是骂你,本殿下就说,掉崖都是段初初惹祸,跟你没关系。”
段钺转头看他眼:“幸而殿下你不是庄贵妃所出。”
否则这会已经掐死你。
暗卫,是宫里最低贱奴才。
连东厂群没根阉人,都比他们受人尊敬。
可这专管杀人奴才,和委身伺候奴才,那是不样。
暗卫有自己傲骨。
庄贵妃却偏偏要当着众人面,打碎他身傲骨,叫所有人都看见,在她庄稚吟面前,奴才就是奴才,再怎受宠,也还是低声下气贱奴。
他便顿顿,回头看见袭红衣艳绝,赤足跪着段飞。
中承帝本没料到庄贵妃会来。
因此身侧位置,原是留给段飞。
起榻前他还搂着段飞说,要带他看看自己几个儿子有多英勇,现下却只能让他跪在旁,任凭庄稚吟差遣。
“段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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