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敲窗。
段钺把靖王抱进怀,裹上衣衫,盖住脑袋,开窗。
玄衣暗卫掠进来,恭敬跪地。
“大人,查到,赎客乃东厂番子乔装打扮,朱婵如今人在东厂闲置别宅里,这是地址。”
段钺接过,让他离开。
幼崽张大嘴巴,过片刻,发出声奶声奶气软糯哭音:“十、十六。”
续命丹,每日个小惊喜,今日是返老还童。
段钺摸摸下巴:“殿下,你这样,就不能带你去办案。”
靖王幼崽抽抽气,尽力让自己不哭,可惜泪水不听使唤,大颗大颗滚下来。
“不、不要。”
他愣愣:“段初初?……殿下?”
人呢,眨眼怎不见。
小山包动下,像只猫似拱啊拱。
段钺睁大眼,凑近。
下瞬,锦衣卫飞鱼服被扒开,露出只小小幼崽。
段钺朝他张开手臂,意思不言而喻。
靖王知道,他又要做那个每日必备功课。
对段钺来说,这似乎是件被强制仪式,他很不喜欢,但不得不做。
靖王乖乖钻进暗卫怀里,听他唤十遍“初初”。
“好吗?”
坷路,并不孤单。
北镇抚司大门已经阖,段钺翻墙头跳下去,在靖王榻上睡夜。
至于靖王,自然还是打地铺。
翌日他刚醒,下巴就被段钺捏住。
“把这个吃。”
没想到东厂也会和吴征有关系,恐怕是庄贵妃从中牵线。
天师现在就是个香饽饽,老皇帝对他言听计从,控制吴征,就等于拿捏住陛下命脉。
段钺看向怀里小崽子:“殿下,今日还去抢人?”
靖王艰难地把自己脑袋扒出来,肃着小脸:“去,会会司乘雪。”
他颤巍巍爬起来,拖着宽大衣袍扑过来,抱住段钺胳膊。
现在段钺条手臂都比他整个人高。
他口齿不清:“和十六,、起。”
总感觉智力也下降是怎回事。
“咚咚”。
圆溜溜乌黑大眼,玉雪娇嫩肌肤,嫣红水润嘟嘟唇,像个精致瓷娃娃。
唯不变,只有眼底那抹冷淡。
段钺伸出指尖,点幼崽眉心。
幼崽短腿翘,肉墩墩屁股拍在地上,脸颊婴儿肥颤,面露茫然。
“……殿下?”段钺问。
“好,起开。”段钺把他推走。
靖王往后跌坐下去。
就是这瞬间,窗外席卷来阵劲风。
朱色衣袖翻飞,飞雪迷得人睁不开眼。
等风雪停时,段钺眼前,只剩下堆鼓囊囊衣衫。
靖王认出那是续命丹,有副作用东西,迟疑不定。
段钺道:“别逼。”
五指也开始用力。
下颌剧痛。
他只能张嘴,忍着苦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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