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钺睁大眼。
以前统领可从来没有对他这温柔过!
“不、不疼。”他红着脸,结结巴巴。
在暗卫营受伤是家常便饭,同伴们虽然会因为他年纪小而对他多有关怀,但也仅此而已。段钺从小习惯独自人忍痛,时竟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幸福。
“过来,带你回宫。”段飞将他揽进怀,轻松提就抱起来。
“那就太好。”段飞道,摸摸段钺懵逼狗头,“十六这伤就是拜单于公主所赐,殿下若倾心于她,少不得要成暗卫营敌人。”
靖王眸光微暗:“单于绯燕?”又看向段钺:“是她伤你?”
段钺撇嘴:“跟你没关系。”
随即朝段飞伸出手,眨巴眨巴大眼撒娇:“呜呜统领,属下想回宫,属下腿伤,走不动。”
搁在以前,段飞是要绝不会惯着他。
段钺更加理直气壮,挺挺胸膛:“就是他!非要塞给看,统领,真不知道是这种书!是冤枉!”
旋即用“闭嘴你敢拆穿就死定”凶狠眼神瞪着靖王。
靖王看眼段飞手里书册,很快就猜出发生什。
他想起段钺似乎很介意这书被旁人看见,便没吭声。
“统领,真没看多少。”段钺生怕再挨顿板子,缩着肩膀,小媳妇犯错似跪坐在榻上,细声细气地哼哼:“能不能不打屁股……”
“生气?”段飞斜眼看过来:“怎,是怨没有保护好你。”
“统领?!”段钺惊,反应迅速地把小黄书藏到身后,“没、没有!没生气!”
段飞眯起眸,狐疑地盯他手:“你在藏什?”
“”段钺紧张地冒冷汗,眼神飘忽不定,“没、没啥,统领你指定看错眼。”
段飞冷哼,走过去将他背在身后书抽过来。
但今日段钺并未束那种利落高马尾,墨发柔顺地散落在肩上,衬张苍白小脸极为惹人怜爱,再加上他穿着过于宽大亵衣,左肩膀松松垮垮地半露出来,整个人都显得娇小柔弱。
这让段飞那颗坚硬心也不由软化几分。
他俯身过来,看看自家小暗卫伤势。
大腿刺伤已经止血,但因伤口太深,绷带下面仍然在不停地溢血。右臂则更严重,尽管包扎好,但肩膀以下经脉严重堵塞,已经没有半分知觉。原本俊俏雪白面颊上也有数处淤伤,让小暗卫看起来尤其地凄惨可怜。
“疼不疼?”他弯腰,揉揉小暗卫脑袋。
段飞却挑眉道:“为什要惩罚,写得不错。”
“啊?”
“晓看天色暮看雪,行也思君,坐也思君;春赏百花冬观雪,醒亦思卿,梦亦思卿。”
段飞玩味地勾起唇,眉眼飞红,斜睨眼靖王:“四殿下这首情词,是写给单于公主?”
靖王不由看眼段钺,垂眸,静默片刻:“不是。”
段钺不敢反抗,只能胆战心惊看着他翻开书,心想这次真完蛋,上次被打得屁股开花事他还没忘呢!
果然就见段飞皱起眉:“这书你从哪儿来?”
段钺绞尽脑汁想脱身方法,正巧这时靖王跨门而入,他灵光闪,立刻脱口而出:“从段初初床底下拿!”
靖王步子顿下,慢慢抬起头。
尽管神色平静,但仍掩不住眸子里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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