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控制不住地喜欢，发
疯
样想据为己有。
只要看着那双眼，无论它
主人犯下再多过错罪责，似乎都可以被原谅。
“段钺。”过片刻，靖王覆上来，压抑地在他脸侧轻蹭，像渴望主人抚摸家猫，声音低哑克制，“求求你，不要再死。”
“别再让
个人”
他性子内敛又高傲，还是第次在段钺面前吐露心声。
段钺有些怔忡。
这好像是靖王第次主动吻他眉眼。
前世，靖王总厌恶他目光太锐利。
他不愿去吻把沾满血剑，大抵是怕伤自己。
但段钺是相反。段钺尤其喜欢他那双桃花眼。
他哭时候也很有意思，不会大喊大叫，不会露出难堪样子，就只是把头拱在段钺肩窝里，默默掉眼泪，像只龟缩起来鹌鹑。
托他福，段钺脖子里片湿腻，像浸泡在温水里似。
约摸过有小半个时辰，他才哭累，在段钺衣襟上蹭蹭，擦干眼泪。
段钺猜他现在模样，定然眼眶红红惹人生怜。
可惜睁不开眼，看不到，更没法欺负。
然而身体却动也不能动，仿佛被定住般。
“书书，怎
回事？”
段钺尝试呼唤小黄书，但得不到回应。
他闭着眼，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下柔软床铺，脖颈里温热水渍。能听到耳畔靖王呢喃声音，闹钟滴答滴答走过声音，能闻到空气里浅淡薄荷冷香。
却无法动弹，甚至无法开口说话。
睡梦并不安稳。总出现段初初那双凉薄桃花眼，毫无感情，冷漠得叫他心悸。
“段钺”
“段钺、段钺，别睡”
有人在他耳边遍遍地呼唤。
声音是很悦耳。却嘶哑又痛苦，带着无法自抑崩溃颤抖。
对他来说，这无异于将自己胸膛剖开，将藏满污浊黑泥心脏掏出来，赤裸裸放在太阳底下供众人取笑。
归根究底，还是上世段钺死后对他打击太大。他不敢再尝试那段痛苦经历。
段钺倒是没想到，瘫还能有这福利。
他支起耳朵，听到靖王又断断续续呢喃几句含糊不清话。
大抵就是说他前世不该那对段钺，不该逼他去死，后悔愧疚云云。
颦笑，挑眉眨眼，掀眸垂目。
流光婉转，星辰洒落。
漂亮得令人窒息。
哪怕那双眼从来没出现过自己身影。
哪怕那双眼中冰封万里，凉薄得令人遍体生寒。
太遗憾。
正这想着，却没料到，靖王竟然俯下身，冰凉唇轻碰碰他眼皮子。
似乎是觉得不够，又吻下他眼角。
然后就像突然回过神，受惊似，快速弹开。
短短瞬间唇齿相触感觉，细腻柔软，黏附在唇上久久不散，宛如过电般，叫人浑身酥得发软，心跳加速。
就好像失去对身体控制。
段钺不甘心地挣扎片刻，只是除让自己精疲力竭，点用都没有。
他只能放弃，静观其变。
靖王趴在他身侧，哭很久。
这男人重生回不知道是不是把脑子弄坏，动不动就眼泪汪汪掉金豆子。
不要哭。
段钺想，这好听嗓子，怎舍得用来哭呢。
他挣扎着冲破桎梏，艰难动下指尖。
他想替他主子擦擦泪水。
意识渐渐回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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