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捂着脑袋,闷哼两声。他少年期不曾经历变声,直都是清越好听音色。疼得狠,哼起来也像哭着撒娇样,勾得人心痒痒。
段钺真好想好想看看他反应,不过还是在他扶着床柱爬起来时,快速闭上眼。
不行,他还没笑够。
靖王大抵是觉得受委屈,爬起来之后,盯着段钺看好会,想他像以前样安慰自己。
给
原来他并未离开,只是累得睡着。
段钺眼神微软,侧着眸静静凝视他许久。
才两日,这人又清减许多,下巴越发尖俏,苍白得仿佛随时会死过去似。
也不知道伤到底是谁。
段钺很想叫他声,奈何除眨眼,他什动作也做不出来。
靖王抱着段钺走出房门,将他放入灵泉中疗伤。
这两天他日日都重复此事,想让段钺早点醒来。
段钺有些许不自在。
靖王对他吸引力非同寻常,连那双手在脱他衣裳时,也能叫他心绪不宁,联想起些少儿不宜事。
幸而下身没有知觉,否则起反应,他简直要羞得头撞死自己。
哪怕相对于其他同为奴才人,也不会有谁去想这种关于阶级桎梏大逆不道之事。
奴才是奴才,主子是主子。怎能样呢?
只有段钺是个怪胎。
他是奴才,也口口声声称自己为奴才,却从不认为自己是谁养条贱。狗。
他对靖王毕恭毕敬逆来顺受,只是因为喜欢。
特没诚意,比段钺敷衍小黄书还不走心。
狗王爷压根没意识到自己真正错误是什。
他单纯是因为对段钺产生依赖和好感,才会去谴责对自己所作所为。
但他却不懂反思。
自作聪明、自以为是改正,结果仍然只是将段钺当做他附属物,居高临下施舍自己爱和温柔。
小黄书不见踪影,他只能就这干着急。
半夜,靖王醒。
他应该是做个噩梦,突然就挣扎起来,个没稳住,从床边上直接倒栽葱滚下去。
段钺差点笑出声。
太他妈喜感。
说来也奇怪,自从被靖王亲吻眼睛之后,他便渐渐恢复对眼睛控制。
趁靖王离开时,他挣扎许久,终于能艰难睁开眼睛。
四下扫。
天色已经暗,卧室里亮着暖色灯。
靖王安静伏在床侧,神色疲惫。
他若自己不愿意,谁也不能叫他屈服。
且段钺此人,天生反骨,即便表面忠诚,内心也藏着野望,无时无刻不在觊觎这美人王爷。
就像黑夜里枭,妄想将他主子吞吃入腹,让他再也没法张牙舞爪地逞凶。
靖王全然不知,自己招惹,并非什柔软单纯小暗卫,而是真正凶兽。
只不过,这头凶兽,在面对他主人时,会变得尤其宽和耐心,甚至甘愿跪伏下来,让对方折断自己翅膀
他不会懂,真正喜欢个人,不是味将对方当做宠物圈养,而是有和对方站在平等地位觉悟。
他也不懂,段钺要不是垂爱,不是自上而下宠幸。
而是他亲自走下神坛,来牵段钺手。
这点,只要他天没想通,就天也得不到段钺回眸。
当然,段钺自己也清楚,对从小就接受尊卑有别三六九等教育段初初来说,要他明白这个想法,实在太为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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