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夷屡屡犯禁,
明明没什情绪,但配上他那双微微上挑桃花眼,怎看怎都像得意挑衅。
段飞险些捏断手里剑柄
知道暗卫营没事,段钺也就懒得多管,这几日又老实下来,待在宫里陪靖王“养病”。
中承帝烧伤极重,双腿和右臂皆截肢,只留下条命,中途醒过次,但承受不打击,再度昏迷过去。
群龙无首,朝堂堪忧。众皇子皆被擒,如今能主事只剩四皇子人。无奈众臣只能暂拥四殿下执政。
靖王打蛇随棍上,顺势就软绵绵靠在他身上,手扶着额头,脸苍白:“嗯头好痛。”
段钺:“谁叫你不好好躺着乱跑,看看幸好没什大碍,乖,跟回去继续休息。”
靖王:“唔,疼,走不,要抱。”
段钺:“真拿你没办法,怎这爱撒娇。好好别哭,搂好,别掉下来。”
“嗯,好喔。”
想想又补句:“初初就很像姑娘,喜欢调教呸,不是,喜欢照顾他。”
段飞心情复杂,想告诫他又不知该说什。他自己人生和爱情也失败至极,又有什资格去教育小孩做什不该做什。
“罢,随你去吧。”他道。
段钺笑弯眼,故作扭捏,凑上去蹭蹭他手臂:“呜呜统领你真好,最喜欢你呜咦呜呜。”
好巧不巧,这个撒娇亲昵动作就被刚出门靖王看见。
“”段飞抬手就给他个,bao栗。
“嗷!痛!”段钺抱头乱窜,疼委屈巴巴看他:“说真嘛,就喜欢他长得好看。”
四皇子确天人之姿,无可睥睨。
但段飞却清楚,皮相是情爱中最不可靠东西。
“他已经毁容。”
不费吹灰之力,靖王就得到他想要切权力。段钺看着他步步揽权,逐渐走上和前世相同道路。
在行宫耽搁数日之后,众人启程回宫。靖王着手拟旨,立二皇子为储君。
诏书已下,板上钉钉。
覃墨川得知消息,终于答应释放俘虏。
靖王自然不会叫仲辅元等保皇党流再回到朝堂,半路设伏,将所有人网歼灭,罪责尽数推给北夷使臣。
段飞:“”
段飞忍不住扶额,难以直视。蠢孩子。
段钺没发现自家统领复杂眼神,掂量下怀里少年重量,蹙起眉:“怎又轻这多,晚饭有好好吃吗?”
“有,还喝牛乳哦。”
靖王边乖乖答,边趴在段钺肩上,漫不经心轻扫段飞眼。
他本是打算去给覃墨川事收个尾,见两人有说有笑相偕而来,便顿住脚步,心中如同打翻醋罐子。
段钺点没察觉不对,见他出门还惊讶下:“你身体好?”
靖王僵。糟,忘装病。
他反应极快,脚下晃,便假装柔弱地要摔倒。
段钺担心他摔着,登时疾步上前。
“有办法让他恢复。”
“那等他老,容颜不再,你又待如何?”
段钺想想,龇牙笑,“他老也是最好看小老头儿。”
段飞不知想起什,目光空洞瞬。但很快,就清醒过来,摇摇头。“十六,男人是最会骗人、叫人伤心东西。你该找个姑娘。”
“没有姑娘会比段初初好看。”段钺直摇头,“不喜欢姑娘,姑娘们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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