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唇角翘翘,笑得可矜持可清贵可招人稀罕,却就是不回段钺话。
段钺见他这模样,不由想起前世自己死后,这个人疯溃十年最终绝望z.sha场景。
他说跑,是这个意思吧。
明明是自己做孽,
靖王毫不犹豫地:“靖王妃。”
这个名号总能叫人想起赵景幼。段钺不喜,挑剔地摇摇头。
靖王:“那就宝宝。”
“啥?”
靖王直接将他打横抱起,脚迈进王府,豪气冲天。“本王十六宝宝,看谁敢欺负!来人,关门!”
段钺抹把脸,很想动动,脚步却如同钉在原地,丝毫动弹不得。
他还是害怕,怕踏出这步,重蹈前世覆辙。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死时惨状,石阶上似乎还洒着他热血,草地上堆着他尸骨,那些刺耳讥讽嘲笑仍然响彻在耳旁,令他浑身发冷哆嗦,不敢迈出这步。
靖王牵着他手,安静站在侧,并不言语。
他在等,等段钺自己做出选择。
和亲事自然不之,单于绯燕行被强制遣送回边境。
经此事,二皇子党元气大伤,其余中立朝臣对他已失去信任。尽管他做太子,却不过名存实亡,如今朝堂大势所趋者,已经变成四皇子。
且四皇子淡泊名利,忠孝两全。时不时有朝臣劝他废储登基,都被狠狠驳斥回去,言曰“父皇尚在,怎敢为君。”
后来更是为堵住悠悠众口,选择自行出宫开府,散权做闲散王爷,和趁机夺权上位二皇子简直对比鲜明,时间朝野民间,人人都在称颂四皇子高义。
半个月时间晃眼而过,段钺稀里糊涂看着他拿回权势名声,又成前世那个高不可攀靖王。
段钺臊死,用力掐住他脸蛋:“放下来,自己会走!”
靖王不听不理,路冲进寝殿,才将他放在榻上,压在他身上大口喘气,桃花眼晶亮:“进本王门,段钺,本王就是你人,你不能不要本王。”
段钺揪着他衣领子直笑:“你怎总跟人家不样。”
“因为你会跑,不会。是你,们就能永远在起。”
“放你妈狗屁,什时候跑过?”
他希望段钺能陪着自己而不是逃离。否则他也不知道,已经疯魔自己会做出什事。他不愿再伤害这个人。
旁观小黄书深知这个抉择对两人来说有多重要,现出身形,趴在段钺耳边轻声道:“爸爸,不要怕,书书会保护你哒。大胆向前走吧!”
段钺眨眨眼。
是,这世和前世不样,他有空间,有小黄书,有外挂,靖王再也不能对他如何。
段钺深吸口气,转头看向靖王,轻笑声:“段初初,可不是你暗卫,你打算让用什身份进王府?”
除夕那日,靖王府正式竣工。
段初初走进暗卫营,众目睽睽之下牵起段钺手,直接带他出宫,回靖王府。
“欢迎回家。”他道。“段钺。”
段钺望着头顶“靖王府”三个烫金大字牌匾,说不清心里什感觉,又想哭又想笑,又荒唐又不真实。
前世经历似乎历历在目。他爱,他死,他失去亲人,他受过委屈和痛苦,所有记忆都被这三个字点滴勾起来,回荡在他脑海里,提醒他前方是何种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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