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睿直接跪下,奉上只白玉盒:“请阁下救救阿琛,只要您有办法救他,愿意将此灵药献给阁下!”
肖妄瞥眼:“这不是那丫头送给你宝贝灵丹?
太医叹口气,怜悯道:“三殿下恐怕是有心疾,往日因丹田原因,大夫误诊,但这次悬梁自尽,竟叫症状都显现出来。”
段云睿心凉半截,把推开他,冲到榻前,脸色难堪地望着榻上昏睡苍白少年。
他还这小,那好年华,怎会染上心疾。
“本宫不相信。”段云睿低声喃喃,“你定诊错,他整日习武强身,怎会有心疾?庸医,都是庸医”
段云睿声音颤抖,眼前阵阵发黑。他深吸口气,捂住眼,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
覃贵人连连点头,擦干眼泪。
段云睿将她交给身边伺候大宫女,自己走进里殿查看情况。
多亏侍卫发现及时,段云琛上吊没多久就被救下来,太医正在极力抢救。
按理说悬梁时间不长,不会出什大问题才是,但太医个个愁眉苦脸,脸色都不怎好。
“到底怎?”段云睿沉声,免去他们行礼,“人又没死,你们个个哭丧着脸是什意思?”
比从前苍老许多。
从前段云睿直以自己母妃为荣。
她聪明善谋,虽为女子却从不妄自菲薄,地位卑微但步步为营,生生靠着自己在深宫步步扎根立足。
她既有野心亦有手段,更有小不忍则乱大谋心怀,是段云睿最为敬佩之人。
但自从覃墨川出事,覃氏蹶不振,她被禁足之后,身子便日不如日。
“来人,去鹤熹宫,传肖妄。”
肖妄,即是他和母妃寻来那位江湖神医,替阿琛治好丹田内伤,医术极佳,只是性子古怪,轻易不让人打扰。若非紧急,段云睿也不会惊动他。
没多久,肖妄便身亵衣亵裤,披头散发被侍卫强行拽过来。
他是个青年,相貌还算端正,但胡子拉碴,不修边幅,身颓丧气质。
“太子殿下,大中午不睡觉,您搁这折腾人呢?”
“太子殿下,三皇子可曾有过心脉堵塞剧痛、胸闷气短、头晕眼花耳鸣这类症状?”
“有过。”段云睿顿顿,“他幼年练功出叉子,丹田受损,经脉堵塞,因此身体经常出问题。”
“那殿下可有专门替三殿下瞧看过心脉?”
段云睿蹙眉:“他丹田受损,又不是心脉受损,为何要看”
话说半,戛然而止,神色骤然变得惊骇。“不可能!”
段云睿为避嫌,其实很少来看望她。
直到他现在才恍悟,他那强大母妃,其实也是个需要人关怀弱女子。
“母妃。”段云睿走上前,解开鹤氅,蹲下来披在她身上,“阿琛怎样。”
覃贵人泪流满面,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抓住他手恸哭:“睿睿,快救你弟弟,太医说他没救!怎会这样,好好个儿子,怎会说没有就没有?睿睿,求求你,快想想办法啊!已经失去墨川,不能再让阿琛有事啊!!”
段云睿抱住她发抖身子拍拍,低沉稳重声音给人前所未有安心:“别担心,母妃,答应您定会救活阿琛。您别哭,保重好自己身体,否则等阿琛醒来,您却倒下,谁来照顾阿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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