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妄精神恍惚,突然就没心力,扯扯嘴角:“若是他徒弟争气,也许能救吧”
他留下张药方,失魂落魄走。
段云睿让人去熬药,跪在榻前握住段云琛手,向来冷静无情太子殿下,这会却忍不住低头哽咽声:“你傻不傻?”
段云琛恢复几分意识,虚弱地睁眼看他:“睿睿”
段云睿撇过头去,收拾好自己情绪,才冷声他:“为何自尽,谁来见你?”
肖妄见他生生忍下去,笑道,“太子也别急,这个师兄你认识,他在宫里供奉过。”
段云睿眼神微凛,想起前些年那位出神入化神医:“你说是司药局掌事太叔延?”
“原来师兄叫太叔延啊。”肖妄轻笑,眸子有瞬间放空,但很快就恢复如常,“他在师门里从不说自己真名,只知道他是师兄,天赋异凛,令人羡慕。”
“可他人已经死,你让本宫去地府和阎王抢吗!?”
肖妄笑容僵,脸色顿时冷下来,目不转睛盯着他:“你说什?”
肖妄也察觉到他杀气,知道不能太过火,想想还是答应。
段云睿站在旁紧紧盯着他。
过片刻,见他收回手,立刻追问:“如何?”
肖妄却摸摸下巴,问个毫不相关问题:“记得你和这小子是胎双胞?”
“不错。”
跟你要好久你都不肯送,这会又舍得给?”
段云睿紧绷着脸:“只要阁下愿意救阿琛,别说这但要,阁下要什都能奉上!”
肖妄忍不住笑声:“让猜猜,你如此慌乱,是不是段云琛这小子心疾发作?”
段云睿猛地抬头,“你早就知道他患有心疾!?”
“是啊。”
段云琛摇摇头:“想通,活着也是连累你和母妃,总给你们添麻烦”
“你不是麻烦!”段云睿喝住他。见他脸难过表情,又放缓
“他死好些年。”段云睿无力阖上眸,不想提这些无关紧要事,“除他难道没有别办法吗?”
肖妄却还在喃喃念着他上句话发呆,神色恍惚。
段云睿唤他数声,见他听不见,不禁提高声音厉喝声:“肖妄!”
肖妄陡然回神,扯出个吊儿郎当笑,很快又收起来,神色讥诮讽刺,过会又笑声,比哭还难看:“他还欠东西没还呢。”
段云睿不想知道他们师兄弟之间有什纠葛:“除他,难道就没有别办法救阿琛吗?”
“那就好办。”肖妄笑笑,“还是有救。”
段云睿心弦松。
只是他还未来得及问是什办法,肖妄又摊手道:“不过不擅长治这个,你得去找师兄。”
“你!”
“唉,段云琛这几日还得靠续命呢,你总不会这时候想要性命吧?”
“你为何不早说!”段云睿怒吼,竟起身来抓住他衣领提起,“你知不知道他就快没命!”
肖妄摊手耸肩,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你们当初找,只说让治他丹田内伤,又没说要治他心疾。”
段云睿嘴唇发抖,差点想掐死眼前这个人。
但理智告诉他不能冲动,如今只有他能救阿琛。
他深吸口气,捂住自己脑袋又放开,竭力让自己清醒:“好、好。不追究从前事,你先替阿琛看看,这丹药就送你,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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