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貌精致,颦蹙更是柔弱得惹人怜爱,比之女子还要多几分情意绵绵。
“段大人太不知情趣。”他后退半步,埋怨地抚抚颈项伤口,坐下来吩咐人上茶。
这便是妥协意思。
他放任段钺人进来,本也就没有敌对打算,两人对此都心知肚明,只是习惯试探罢。
段钺敛起杀气,坐下淡淡道:“王爷若是少调戏段某,段某也不会如此。”
名墨衫慵懒青年缓缓走出,衣襟松垮搭着,肩腰半裸,长发披散,眉眼妖冶但不女气。
正是多日不曾传来消息北夷摄政王单于绯铃。
“段大人,许久不见,你脾气也是样没变。”
劲装少年,也即段钺,反手拔出发冠上银针,瞬间闪到他跟前,针尖抵在他脆弱喉结上。
“既然知道,就别卖关子,单于紫宸现在何处?”
突然,隔壁桌几个江湖打扮大汉齐齐起身,围堵住他去路。
“公子留步,家主人请你走趟。”
少年眯眸,但也并未反抗。
几个人带他在巷子里左转右转,最终停在尽头处荒废许久宅子里。
“到,主人在里面等你。”又瞄眼他身体,搜罗出所有暗器,最后道:“剑留下。”
春来柳绿,江岸船只悠游。
前几日皇城动荡终于平静下来,原本寂寥长安城也逐渐热闹起来。
沿岸处茶馆里,人声鼎沸,说书人在台上激情昂扬描绘这几日夺嫡激况。
“要说靖王爷,那原本可是胜券在握,谁料这大军围宫紧要时刻,竟突降横祸,被块瓦砖砸得昏迷不醒!若他无事,后面哪还有二皇子风光余地!”
底下人起哄大喝:“话不能这说吧!二殿下也是能文能武之辈,怎就比不上靖王爷!”
单于绯铃不悦地睨他:“乃特殊体质,被你这银针戳下,可要留下疤痕。”
“是你自己不当心。”
“如此说来,段大人刺伤,段大人难道就不打算负责?”
段钺想起有关他传闻,据说北夷摄政王为炼邪功,连血管里都躺着毒蛊之血,必须要每夜同人交合才能遏制。
段钺时好奇,伸手
“段大人上来就问旁人,可真是叫本王伤心。”
单于绯铃勾唇:“不如大人先叫本王高兴高兴,也许本王就会告诉大人。”
段钺指间针尖毫不留情刺入他皮肤里,阴测测道:“行啊,王爷想怎高兴?”
血溢出来。
单于绯铃疼得拧下眉。
少年轻嗤,取下长剑扔过去。
虽是废宅,但进门之后,才知此处别有洞天。
外间破败不堪,内里摆设却精致奢华,雕梁画栋,檀木软罗,芳香沁人,不似男子住宅。
少年拿下黑斗笠,淡淡道:“王爷,许久未见,连杯茶都不舍不得让段某用?”
画屏阻隔里间传来声悦耳轻笑。
“二殿下虽勇猛,靖王爷却有当朝神兵护持!前有宋氏铁骑,后有东厂禁军锦衣卫,民心所向,岂不是天意难违!”
“你这粗人,同你说再多也无用!如今二皇子可是持有传位圣旨正经储君,不日登基,还有你靖王爷什事!?”
两派人马激烈争辩,险些就在茶馆里头打起来。
安静角落里。
名头戴黑斗笠劲装少年微微敛眸,将杯中茶水饮尽,持剑便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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