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钺不得已,才只能出来寻人。
好在,单于绯铃对他并无敌意,还愿意提供消息。
“段大人每次见本王都没有好事。”单于绯铃故作幽怨叹口气,“行,跟本王来吧。”
两人走到宅子深处,下地牢。
单于紫宸被锁在最里间,身上缠满粗大漆黑铁索,衣裳还算整洁,却被束缚自己。
“王爷猜猜。”段钺垂着眸,认真替他打上蝴蝶结,抬眸笑:“猜对,段某送您件礼物。”
股薄荷冷香淡淡袭来。
单于绯铃呼吸微窒。
“段大人,你是不是哪里变。”
“哪里变。”
段钺忍忍,“那该如何?你又不让碰。”
单于绯铃想想,走进里间,对着铜镜稍稍处理下伤口,逼退血液中涌动蛊虫,才走出来,仰着脖子道:“现在你可以上药。”
“”你把血擦得干干净净还看个毛线。
“你都已经止血,就不能自己上药吗?”
“本王说看不见。”
想去抹点血。
单于绯铃却被他突然动作惊吓到,捂着脖子后仰,目光不善:“做什?”
“你不是说会留疤吗?”段钺道,“瞧瞧。”
单于绯铃喉结微动,撇开脸:“别碰它,有毒。”
“你方才不是还要负责?让看眼。”
段钺啧啧称奇:“王爷,太子殿下怎说也是您侄儿,这般囚禁未免也太狠心些。”
单于绯铃轻笑,头歪斜倚在墙上,“段大人,本王也没办法,若不控制他行动,他便会施那恶毒蛊术,要本王性命。”
段钺转头看他:“你也会怕他?”
“段大人以为本王为何要夜夜纵欲?不过是为缓解蛊毒发作痛苦。这好侄儿生母担忧本王对她儿子下手,特意在身上下邪蛊,这些年来所受万般痛苦,可都是拜他所赐。”
段钺
“”单于绯铃答不上来,只是觉得方才段钺靠近他时,尤其魅惑勾人,让他心脏没来由震下。
段钺把故意松开耳钉紧紧,坐回去看他:“王爷现在能告诉吗,单于紫宸究竟在何处。”
已经三日,靖王直昏迷不醒。
按说区区外伤不该叫他如此才是,段钺便想到先前靖王被单于紫宸取走那瓶血,怀疑与此有关。
靖王不醒,众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就在昨日,二皇子召开朝会,宣读传位圣旨,拟明日早登基,靖王若再不醒,这皇位便同他无关。
“”你妈刚才照镜子照个寂寞吗。
段钺咬牙,看在他知晓单于紫宸下落份上,走过去挤出药膏,抹在他颈上,又取出绷带缠上。
单于绯铃也不担心他掐死自己,仰着头任由他施为,双眸微阖,长睫颤颤,还挺好看。
段钺伸手往背后摸,拿出把剪刀来,剪去多余绷带。
单于绯铃眨眨眼,像个好奇宝宝,废话恁多:“段大人,本王应该叫人搜过你身,你从哪里取出这些东西。”
单于绯铃神色有瞬间不自然,但很快就恢复冷淡,仍捂着脖子强硬道:“不许看。”
不看就不看,小气。
段钺见他如此排斥,顿顿,也就没强迫。
但见他颈间血迹直流不停,段钺想想,还是取出药膏扔过去:“止血去痕。”
“本王看不见伤口。”单于绯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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