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不,”汤贞说,“就像乔大哥说,这个故事后半段太‘传奇’。”
乔大哥。
乔贺笑。
“这种传奇故事,听听可以,为爱死,为爱生,故事简单刺激,观众知道怎回事就很高兴,”乔贺接过汤贞话来,和林导说,“但要拿到舞台上来演,让们演员来演,还是要讲逻辑,可信度,说服力。这故事里面每个人思维方式都好像直线样简单,见就爱,爱就死。要按这个演,那才是小孩子家家闹着玩。”
林汉臣早听说乔贺,当年在戏剧学院礼堂毕业演出,个人独角戏撑满全场,博得满堂彩,在他们小圈子闹个大新闻,风光得很。毕业以后却没多久就沉寂,至今没几个导演肯用他。每天闲坐办公室喝茶看报,颗好苗子,当咸菜样腌在缸里。
“这就不知道,”乔贺看着汤贞,“当三年同学,同学朝变女人,娶不到就要去死?还不至于吧。”
乔贺说:“林导,没怎演过这种古代传奇爱情故事,也不好评价它。你要说,就说,你别见怪。它有些情节着实夸张,为传奇性,丧失逻辑。”
汤贞说,他看几部梁祝改编戏,其中有两部在梁山伯病死原因上做加笔,改成梁山伯被祝家马家人杖打顿,或是淋雨感染风寒,才病死过去。
“还用你教怎写剧本?”林汉臣说。
“就说说嘛。”汤贞低头说。
可以演好。剧本就这薄薄本,看着简单,你们对戏看法就也简单,谁教你们?”
汤贞说:“林爷,你别生气。这不才第天吗。”
他话里有点撒娇劲头,林汉臣瞥他眼。
“你怎回事,”林汉臣用扇子柄点汤贞额头,“明明前面念得好好,越往后越飘,你想什呢。”
汤贞欲言又止。
他算是知道个中缘由。
乔贺说,首先祝英台会爱上梁山伯原因,他就不太明白。
“英台甚至没有爱过其他人。当然,她是素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见过多少男人,但她饱读诗书,天生聪慧机敏,自诩神机妙算,能把生身父母耍得团团转。这样个祝英台,想必不是那些出门见到个男人便要眷恋上女人可比。在书院里,她和梁山伯三年相
“那你说说你想法,”林汉臣说,“祝英台,你怎想。”
“觉得她……很勇敢,”汤贞说,“像就不是这勇敢人。”
“怎个‘勇敢’法?”
“这种,认识三年,简简单单就可以为爱殉情,为爱而亡想法,不顾切,抛弃家庭,说陪葬就陪葬做法……”汤贞皱皱眉头,偷偷看乔贺眼,又看林导,小声问,“要说实话吗。”
“快说。”林导道。
“乔贺!”林汉臣突然叫道,“你先说说你怎想。你做前辈。”
“怎想?”乔贺实在不知道从何说起,他看眼剧本目录,又看汤贞,说,“觉得这个梁山伯,确是用情颇深啊。”
汤贞笑。林汉臣说:“你老实说话。”
乔贺舔舔嘴唇:“挺老实,林导。”他说着,伸手划划剧本,“和英台楼台别,回去就病死,这不是用情太深是什。”
“那你说,他为什用情这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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