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没有出现过这个美丽、聪慧、勇敢无畏姑娘,他会平平安安过他生活。但英台出现,不仅出现,还同山伯同生活过,千多个日夜,他们结下金兰之契,立过誓约,英台还暗暗定婚约。祝英台辍学回家,梁山伯以为可以收拾心思,继续在书院读他书,考他功名,就当场梦做完。他是很含蓄,英台走,他越想她,越会忍耐,他并不知道自己错过什。而如今他知道,你让这个梁山伯,们都知道他是个实心眼,是个笨男人,他旦明白过来,面对英台眼泪,面对自己循规守矩、固执愚笨造成后果,他定是自责,你让他怎还能当没事人样,毫无波澜去过他原来那种灰色调生活。”
“覆水难收,天堂地狱。梦过手,接着就飞走。”
乔贺目光从林导脸上,远远望到汤贞身上。
“梁山伯有他可怜之处,”林导说,“他日子过得好好,祝英台来,走进来,又走出去,把他原本日子弄得难以为继。乔贺,你不是问,为什同学变成女人,娶不到,他就要去死。告诉你为什。如果梁山伯用情没那深,如果他心眼没那实,可能他回家郁闷郁闷,忘英台,忘这回事,他也就过去。正因为他不是个爱忘事,不是个会绕路,他是个遇事往上撞人。他心太实,把情情爱爱,把人类七情六欲都塞在里面,掖在里面,从没打开过。等到祝家,见英台,英台那眼泪流,他再塞不下去。你想象这样个人心打开,多恐怖,里面全是被礼义仁信包得紧紧情,扎得紧紧爱,又全是悔,全是恨,英台哭,全跟着流出来,你让梁山伯再塞回去,他是塞不回去。他也过不去。”
乔贺沉着目光,体会林汉臣话。
林导道:“悔之晚矣,痛彻心扉,思及过去,全是悲叹、遗憾、痛恨、自责,他这才病夭亡。”
“梁山伯生,把自己守在礼义仁信规矩里。他活这辈子,没见过多少好东西,没见过多少新鲜东西。你可以想像他看着英台来到他身边,又从他身边活活溜走,明明相爱却不能相守悔恨。他不会责怪英台,他是自责,”林导说着,见乔贺坐在边低头不吭声,林导拍他,示意他去看汤贞,“你看小汤,乔贺,不要把他当成祝英台,也不要把他当个男人女人,你把他当成你心里最遗憾、最缺失那个部分,当成所有你能想象到世间最触摸不到,你最不敢肖想美好化身。你要像梁山伯那样,约束你情感,你欲望,然后去爱他,毫无保留地爱他。你临终时候给他沾血手帕,里面是爱,是恨,寄托着所有你过去压抑在心里,束缚在心里不说出口,如今想说再没机会诉说衷情。你把所有自己都放在那个手帕里,给他,而不是什你以为独占欲。”
乔贺盯着汤贞,喃喃问林导:“所以是因为爱她,才死?”
“你可以这说,也可以说你是为你自己,”林导说,“祝英台对梁山伯来说,就像是生活记戏弄,山伯是个榆木疙瘩,扛不住这种戏弄。就算没有祝英台,山伯迟早也会因为别事、别生活对他戏弄,陷入无尽不解、悲哀和自责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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