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贺带着两个男学生去铺棉被。骆天天跑进后台,眼看到正坐在道具组箱子上抽烟梁丘云。
他气呼呼地跑过去,眼泡哭肿,泪水淌脸。旁边几个道具组哥们见骆天天这架势,再看,冲着梁丘云来。
几个人面面相觑。
梁丘云见他过来,脸上没什动静,嘴里含口烟,慢条斯理地吐出来。
“你……”骆天天声音都哭哑,不敢
副导演跟乔贺打电话,说借棉被事儿。正好乔贺被群学弟学妹堵在办公室门口出不去,又是答应接受校广播站采访,又是答应老师去给带学生们上课。事实上每年到初秋时节,天气转凉,乔贺都会提月饼回学校给老师们问好,只是从没有遇到这样排场。
两个大男学生抱被子,兴高采烈跟着乔贺去礼堂。正门又被狂热追星族堵满,乔贺带他们从旁边栋小楼上去,绕过三楼个斜梯,隔着窗户跳到礼堂二楼阳台上。
“你们干什……干什啊!离远点……、叫大姨开除你们……”
那两个年轻学生正跟乔贺顿打听学院里还有什隐藏小路可走,乔贺下楼梯,听见个年轻哭声。
骆天天被三四个男孩子堵在礼堂外楼梯拐角口,他们都比骆天天长得高些,骆天天哭得张脸又是鼻涕又是眼泪,坐在地上往拐角里躲,两只脚用力踹他们。
东西啊。”
戏剧学院试演共三场,在学院礼堂连演三天。没有光影,不加音响特效,演员头顶大白光,也没有麦,就这上去演,拼是基本功,硬底子。
虽说舞台简陋,有处装置却是不得不加。毕竟是梁祝,最后祝英台总是要跳坟。演出前副导演带几个道具组人拉起幕布,在舞台底下现搭个有盖台子。
汤贞走过去看,盖子打开,下面就是个空荡荡方盒子,把两个汤贞塞进去不成问题。
“这里面空?”他问。
乔贺走过去。
骆天天仰起头来,睁大眼睛看乔贺,乔贺把骆天天从地上拉起来。骆天天哭着,两条面条似细胳膊紧紧抱住乔贺腰,倒把乔贺吓跳。
回头再看,哪还有什男孩,早全跑得没影。
“谢谢你啊叔叔。”骆天天还抽抽,对乔贺说。
乔贺说:“还没这老吧。”
副导演累得直喘,擦手,说:“怎,你还指望梁山伯在坟里躺着等你?”
汤贞笑。林导过来看眼,说不行:“你们去附近学生宿舍,借几床棉被来,或者问问他们体育教室有没有那种垫子。在下面垫上,万崴脚怎办。找乔贺,他做学长,在母校比较熟,让他去借。”
乔贺回母校,难免先被以前老师叫到办公室嘘寒问暖番。有几个留校任教同学也来找他,他们都早早听说乔贺这出戏,用他们话说,从几个月前定试演,他们就开始等今天。“又是林汉臣,又是汤贞。乔贺,咱们学校颜面可都挂在你身上,别给学校丢人。”
位老师说,他对乔贺点也不担心:“毕业时候就自己在礼堂演独角戏,全场从头到尾他个人,这多年除乔贺,还有谁干得出来这事。乔贺,没退步吧?”
乔贺笑:“还是等您亲自来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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