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导演站在乔贺后面。拍完集体合影,摄影师又找单个对象拍照。汤贞穿身祝英台去书院念书时打扮,他拍几张单人,又和周围人合起影来。扮演“银心”小江,扮演“四九”小褚,扮演祝父祝母两位老师,还有林导……汤贞搂着骆天天拍照时候,副导演突然和乔贺说:“你发现没有,这小孩和小汤脸长得有点像。”
乔贺点头。副导演说:“平时看不出来,靠块还真和哥俩似”
“那小孩眼睛下面有个痣,汤贞没有。”旁边服化组姑娘说。
“长这像,不如去给小汤演替身啊,”副导演说,“再长高点,更认不出来。”
“汤贞又不用替身,”那姑娘神情骄傲,又补充道,“再说,人小孩这好条件。他来剧院就注意他。他们那公司成天保密,神秘兮兮,但他肯定能出道。”
连好几天,汤贞精神状态都有点萎靡。林导没有那多时间留给汤贞去调整情绪。随着首演日期临近,所有人都开始紧张。舞台设计调试好他们“大秋千”,汤贞个人爬上去,几条绑带绑住他腰和大腿根,用戏服半遮住。
乔贺站在舞台上,仰头,看汤贞从他眼前坐着“秋千”远远地飞出去,跨越八百观众席上空,直飞到舞台对面观众席三楼包厢前。汤贞开始坐在秋千上动也不敢动,人是僵硬,只有头发上长巾和衣摆随风飘摆,那灵动。到第二次,汤贞轻轻晃着小腿,脚抬起来,飞到三楼正中位置最好那间包厢前,他蹬栏杆,“秋千”荡回去。他扶着“秋千绳”,回头偷偷看乔贺他们。
乔贺伸手,把回到舞台上“秋千”扶停。
汤贞下来,边解身上绑带,边问林爷:“开演时候那个包厢有人吗?”
“没人,”林爷说,看观众席三楼正中位置,“那个包厢没人去。”
骆天天吃饭时候听大姨说,今年夏天公司招来那批新孩子,半年不到,走快十几个。
“都想夜爆红,又都点苦吃不。来时候那家长个个都觉得自己孩子妥妥能成第二个汤贞,等孩子练舞受点伤,又受不,”大姨说着,气道,“也不想想汤贞什时候上台演戏,不想想就算是汤贞也在公司当两年练习生吃这多苦才能出道。还来找们
“怕不小心踢到人家。”汤贞说。
“踢不着,”副导演说,“上回制片人来,想进那个包厢看彩排,朱经理都没让他进去。”
林导说:“不用你踢,让‘秋千’自己往下滑就行。”
朱塞经理请林老爷子、汤贞、乔贺行人吃饭,席上还有其他几位老师在,是戏剧协会奖专业评审。林导和那几位老师有说有笑,请他们来看首演。
不断有杂志社报社记者到剧院来,还有电视台摄制组来录节目。摄影师请所有演员和主创团队上台合影,连那群在台下观摩近六个月亚星娱乐小朋友们也被叫上台。好多工作人员也被从后台拎出来,场面热热闹闹,时间像是过年。乔贺被请到第排,坐在林汉臣导演左手边。汤贞被林导拉着手,坐他右手边。汤贞再旁边是那个叫骆天天爱哭鼻子小男孩,这会儿面对镜头,天天也不哭,开开心心地挨着汤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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