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朱塞身边助理和秘书都个个打扮得颇正式。周子轲穿着他运动夹克。已经到这个地方,他还能说什。
有媒体记者在嘉兰剧院门口摆开阵势,正穿着雨衣进行电视直播。朱塞保护着周子
“子轲,今天这早就起床啊。”电话里是个年迈老头儿声音,笑呵呵。
周子轲拿下手机,低头看屏幕,确定这是朱塞打来电话。他把车钥匙插进钥匙孔。
“听不出是谁啦?”老头儿又问。
周子轲老老实实把手机贴回耳朵边上。“外公。”
外公在电话里讲,蕙兰纪念展每年外公都要去啦,蕙兰家里人要在场嘛。“今年啊,外公年纪大,腿不行。子轲你可是快要成年喽,马上十八岁。代替外公去趟好不好呀?”
气预报有雨,记得带伞!]
……
中间还夹杂着些朱塞发来信息,他问周子轲是不是真不打算参加周穆蕙兰纪念戏剧展开幕式:“你再想想,子轲,想清楚给回个短信。明天上午九点之前们都在剧院等你。”
周子轲吃大半碗馄饨。两条小流浪狗沿着巷口瑟瑟发抖地溜达过来,早点摊散发出热气,两条小狗在地上嗅嗅,嗅到周子轲脚边。两对小眼睛巴巴地望着周子轲,尾巴尖摇晃。周子轲用筷子捞捞剩下馄饨,低头看它俩眼。
老板煮着馄饨,纳闷道:“昨天还来五条小狗,今天就来两条。”
朱塞把电话接过去,说学校那边已经帮忙请好假:“开幕活动九点开始,子轲,会在剧院广场车道那个路口等你。”
周子轲在路上开着车,走到红路灯口时候,有雨落下来。雾气被雨刷遍遍刷走,道路上绽开把把红绿伞,被寒风吹得勒进伞骨里。
离嘉兰天地艺术剧院还有两个路口时候,路上开始堵车。周子轲瞧着车窗上落雨,他脑海里又乱,又空。他不想去参加什纪念展,不想去公开场合,和那多陌生人起,冠冕堂皇地纪念个他根本不想纪念人。
许多媒体车从前面辆辆开过去,车体宽大,造成道路拥堵。周子轲把车拐进车道,窗外,朱塞打着把黑伞,带领群人,着急朝他招手。
周子轲停好车,开车门,朱塞就把伞举到他头顶。朱塞头发梳得丝不乱,扎在脑后,穿身得体西装。“子轲,来来,”他拉着周子轲就往剧院方向走,“今天家里不少长辈都过来,你是替你外公来。先跟去里面换身衣服。”
另边桌子上坐客人道:“冬天这些小流浪动物不好熬,没有家,没人收养它,指不定哪天夜里就挺不过去。”
周子轲捞几个馄饨出来,立刻被两条小狗分食。
朱塞打来电话,周子轲原本不想接。他打开车门,抬头看到天边泛出些亮光来。早点摊有客人被冷风吹得缩脖子,他们稀罕地瞅周子轲那辆阿斯顿马丁车标,问早点摊主,会儿是不是要下雨:“老板,你支个伞吧。省得会儿下起来!”
周子轲坐进车里,隔着车窗,他看到那两条小流浪狗瑟缩着趴进早点摊老板餐车车兜里。老板倒碗热乎乎馄饨汤给它们用舌头舔着喝。
周子轲把朱塞电话接起来:“说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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