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轲儿不认识汤贞啊？”
“周哥问谁？汤贞？”
“那个洗发水广告歌，如梦嘛，
会唱！媳妇儿
去KTV就唱。汤贞，歌星。”
“不是，汤贞，演员。《大江东去》妈昨儿还看重播呢，说汤贞快死
。”
“汤贞不是主持人吗？记得他主持节目啊？”
艾文涛在另辆车上踟蹰着：“那什
，哥们儿……那个，你要是今天心情不好——”
水影中有影，梦中有梦。
周子轲听见那个人
低吟浅唱，伴随着嘴唇开合。
好像你。那个人唱道。好像是你。
“周哥……要不要买什……”遥远处好像黑白雪花，断断续续传来杂音。
“老觉得哥们儿今天不大对。”艾文涛小声嘀咕。
周子轲开车时候眼睛瞧着前边，又像压根没看前边。艾文涛打开窗户叫他，叫好几声周子轲才转头，是才听见。
想什呢他。艾文涛琢磨。
“子轲儿他妈今天忌日吧。”身边朋友边开车边说。
哎哟。艾文涛心道。怎把这事儿忘！
”
高学弟话没说完就叫个高三学长给拖走。周子轲嘴里衔着烟，裤兜里没火，后面有人递盒火柴给他。
艾文涛皱眉对他身边人道：“你不知道她刚来们班代班主任时候多爱找兄弟麻烦，不知道她想干什！”
那人点头：“所以啊，俩人到底睡没睡过？”
周子轲擦火柴拿手挡，垂下脖子把嘴里烟点出火星。他拿过夹克套回身上，嘴里叼着烟，抬起脖子瞧球场上空阴翳半透明天。
“你们忘他演那个咱班女生都看，什不可思议王子……”
……
“这个人知道，”个声音在周子轲旁边车里慢悠悠道，“他演过个那种片，可黄。”
周子轲还瞧着那个人在屏幕里笑。笑得不难看，他想。是挺好看。这会儿他愣，回过头。
“……哥们儿，咱要是心里不痛快……”是艾文涛声音。
“这人是谁啊。”周子轲听到自己问，声音从胸腔里头响。
“这人？哪个人？”
“周哥你问哪个。”
“那……那不汤贞嘛！”
他们在家超市门口停车，几个男生脱校服跳下车，预备进去买烟。他们问涛哥要不要买什。艾文涛还担心着他兄弟，说不要。几个人又问周哥要不要。
周子轲坐在驾驶座上，转头看窗外超市。这眼他愣。
“周哥？”那几个伙计站在车外问。
好像看不太清楚似。周子轲把副驾驶窗户降下来。他眼睛直直盯上超市外头挂那面屏幕。
屏幕里正有人唱歌。
有几个人问：“周哥，不想打？”
周子轲被他们打断，看他们：“打你们。”
艾文涛正好嫌冷呢，巧，帮伙计忽然谁都不愿意打球。大家伙商量，准备去其中人家喝酒。
艾文涛坐在他同学副驾驶上，往旁边看，周子轲开车就在右边。
他们行十来个人，挤在四辆车里，只有周子轲自己开他自己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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