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十
点多，周子轲还蹲在亚星对面
马路牙
周子轲没怎
喝酒，反而还吃
点东西。他咀嚼片又吃完，车还没开到药店，周子轲在个红绿灯路口想都没想就打转向。车拐进去，前方不远，又是中国亚星娱乐公司大楼。
周子轲最近这段时间常在亚星娱乐楼下过，四处走走，逛逛。他不是有意要过来，只是放假无所事事。
有时他会在亚星门口看到汤贞，有时看不到。据亚星娱乐对面文化商店店员讲，最近这边蹲点歌迷非常多：“汤贞老师平时工作忙就不大过来。最近和公司几十个练习生突击准备新春晚会节目，每天起码会来趟。”
想起汤贞这个人来，周子轲心里仍是有种奇异感。他总觉得这就是到他嘴边颗荔枝，凭空出现在他眼前，壳裂开，露出条雪白缝。周子轲看到，闻到，可等好不容易他想张嘴，又直吃不到。
汤贞有时是自己从亚星出来，身边跟几个助理。有时是群小男孩围着他，或搂或抱或牵他手，汤贞也不避。
文涛百口莫辩，他反正目标明确：“那你们谁认识汤贞吧？”
不认识。不认识。问这个，全都摇头，还好心好意劝他：“约不出来。能约还轮着你。放弃吧小涛儿。”
艾文涛不信这个邪。个星期找遍各种人，愣是还真就全部碰钉子。几乎每个人都告诉他，约别人好说，汤贞是不可能：“他现在什身份你不看看，关键是，人家后头有人。”
还有人说：“约汤贞多麻烦，直接上‘不夜天’啊！”
听说艾文涛没把人约出来，周子轲也不意外。艾文涛个劲儿道歉，周子轲把艾文涛酒杯拿过来，酒保夹两个冰块进去。周子轲拿瓶新开酒，倒上。酒杯底轻轻声，搁到艾文涛跟前。
还有时候，汤贞是和个周子轲从没见过陌生男人同出来。那男不像是亚星娱乐练习生，他块头大，个子高，肤色也更深些。
汤贞和他站块儿，两个人有说有笑，那男还动辄握住汤贞手往口袋里放，大概冬天更保暖些。
周子轲坐在车里都能听见车窗外那些女孩子捂着嘴尖叫声。他转头，正好瞧见亚星文化商店在更换橱窗里立牌——“Mattias”，原来是搭档工作同事。
整整星期，周子轲每天从亚星娱乐门口路过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几次。汤贞十有八九没发现他，偶有两次注意到他在，汤贞那双眼睛睁大，有点意外，有点惊讶，到头又有躲避。不知道是不是周子轲错觉，他总觉得汤贞有几次目光朝他这边望过来，是想要看见他。
周子轲也再次被那位亚星娱乐大姐姐抓住。“小兄弟，
看你车每天都从这里过……是不是想到们公司来啊？上次给你表格看吗？家长同意吗？你可以来试试，们这里不收钱！如果你愿意，还可以包吃住！不合适随时可以走！”
艾文涛震惊：“这……没帮上忙啊！”
“吉叔这两天找你吗。”周子轲说。
“没有啊。”艾文涛道。
“见他你把嘴闭上。”周子轲说。
艾文涛立刻举杯口喝下保证酒，嘴里鼓鼓囊囊含两个冰块，他把嘴紧紧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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