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穿卡通T恤
小男生，头发金色，探头出
练习室，他沿外面走廊向前向后来回看看，嘴里喃喃：“……也没什
人。”
他双桃花眼朝周子轲方向扫过眼，又看眼。
他眼睛忽然瞪大。
周子轲被发现，也不吭声，帽檐低得很。
“罗哥，罗哥……！”那叫肖扬练习生跑回去，小声心慌道，“外面好像有个黑影……！”
“怎这说。”
“木卫二没
什事，再过几年大学毕业就去找工作。不过看你挺有希望，肖扬，你应该能出道。”
肖扬点不客气：“跟你讲，罗哥，这话只告诉你个人！肯定能出道，将来定是巨星！亚星娱乐要是错过，后悔去吧！”
周子轲在走廊里听着这对话，连这些小练习生们也各有他们自己未来可以畅想。
“你要成为多巨巨星啊？”
“大怎，大就不让怕黑啊！”
“你同学那天来吃饭，不是说也想在亚星弄个名额蹭吃蹭喝吗。怎没见他来。”
“他？他球打得好好。甭听他瞎说，他逗你玩呢。”
“瞎说？看他挺可靠。这晚还天天来接你，还帮你照看两个弟妹。想找同学帮忙请个假都要请他们喝饮料。”
那叫肖扬讪笑两声。
子上抽烟。艾文涛每天跟着他爸忙得团团乱转，也没多少时间来骚扰周子轲。艾文涛说，他已经和爹妈商量好，大学去读个商科：“读懂读不懂混个学历呗。反正将来就干那些活儿。”
你呢。艾文涛又问。
周子轲从嘴里摘下烟来，在脚下摁灭。正逢对面人行路灯红变绿，周子轲走过去。
接近零点，亚星娱乐工作人员都下班，地下练习室实行刷卡出入制。练习生多半是未成年人，除几个特别刻苦努力，都早早回家。
周子轲双手揣在裤兜里，戴着他帽子，在每间练习室之间来回看。
从走廊另个方向，突然响起人脚步声。
“汤贞老师，夜宵拿吧。”
“小顾你先进去看看。”
“这晚，说不定是谁走前忘关灯，外面公交地铁都停。”
“不定。郭姐说有几个练到凌晨还不走
“起码……起码比曲少川红吧。”
“那跟汤贞老师比呢？”
“汤贞老师……”肖扬小声嘟囔，“不知道……要是等都比曲少川红，汤贞老师他得红成什样啊？”
“这些话你在面前说说也就算。白天人多口杂，你就不要说。”
“又不傻，”肖扬说，“这不是看今天这晚外面也没什……”
“别不知道感恩，你自己个人在这边，就要仰仗同学。回头拿演出费，你记得请人家吃饭。”
“罗哥你这张嘴，不当队长忒屈才吧！”
“？”
“等将来咱们出道，定举荐你做队长。别人干不这个！”
那被称为“罗哥”笑。“出不道。”
“肖扬，还不回家？”
是个气喘吁吁声音。地下层面积虽大，但夜晚，是有点动静就能听见。
周子轲回头看。
“先不走，地铁都停。外面那黑，等同学会儿来接喔再走。你累你先走吧。”
“这大还怕黑。你那个姓易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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