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班司机师傅道:“年轻人,喝这多酒啊?”
在外头闻不出来,坐进封闭小空间里,周子轲身上那股酒味是藏都藏不住。
汤贞也抬头看周子轲。
师傅接着自言自语:“要不是开车,也想弄点酒喝,这大冬天实在太冷!”
*
周子轲坐进车里飞快发动车子,点不像刚刚那个声不吭拒绝交流倍感委屈后辈。车子在停车场划半个大圈,刚刚好停在汤贞面前。
副驾驶车门打开,汤贞还有点懵。坐进车里,汤贞立刻闻到股极为浓郁怪味。
“你喝酒?”汤贞问。
周子轲心道不妙,舔舔嘴唇,看汤贞身边车门眼。“你先把门关上。”他对汤贞说。
“你多大,”汤贞执意问,“你有驾驶执照吗?”
两个人要靠得很近,周子轲才能听清楚。
月光从地下室外面洒下来,把两个人影子在台阶上拉得很长,边缘交叠在处。
汤贞背对着月光,他毛线帽向上戴戴,露出头发和光洁额头。汤贞两只眼睛仰望周子轲:“你为什直在这里等?”
周子轲低着头,眼睛藏在帽檐下面,也不出声。
汤贞说:“十二点没过来时候,其他练习生走时候,你不知道应该回家吗?”
子轲听得清清楚楚。
他站起来,回头两三步上台阶。
来人全身上下被厚重墨绿色羽绒服裹着,从脖子到小腿包得严严实实。他又戴帽子,是顶盖住额头毛线帽,又围条围巾,把大半张脸都遮住。
来人身边没有助理,也没有那些小练习生们,他是自己个人过来。周子轲站在地下练习室入口,放下手里烟,两眼盯着他。
亚星娱乐门口,辆夜班士正缓缓驶离。
汤贞家位于城南富人区有名
周子轲看他,反问:“你有吗?”
汤贞愣。
汤贞不会开车。但周子轲明明未满十八岁,连驾照也没有,还喝酒,就算能开也不能让他开。
周子轲把车停在路边,拔钥匙,只得下车。汤贞用毛线帽和围巾挡半张脸,在路灯下伸手拦街上出租车。
汤贞坐进后座,他压低嗓子对司机师傅说目地以后就安安静静,假装空气。周子轲人高马大,黑着脸坐在他身边。
周子轲抬眼看他。
不知道。周子轲眼神就像在说。你为什不来。
汤贞嘴巴嗫嚅,看着他。
“走吧,”半晌寂静过后,汤贞在夜里低下头,他没有别办法,“天太冷,先去家吧。”
亚星娱乐停车场空空荡荡,只有辆阿斯顿马丁突兀地停在里面。汤贞瞧着周子轲远远按钥匙把车打开。汤贞看看车,又看周子轲,
周子轲觉得手有点痒,他望着眼前这个人,才认识天,他似乎不能做什。眼前人也看周子轲,他两只瑟缩手把围巾拉下来,露出张小脸来。他嘴巴半张着,喘气,便有白色雾呼出来,消散在空气里。
“你直在这里等?”汤贞双眼睛不敢置信,望向周子轲。
周子轲不说话,是默认。
“天这冷,你穿这少,这晚,不怕感冒吗。”
凌晨四点,明明街上已经没有行人,汤贞还是小心翼翼,劝周子轲声音也格外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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