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轲有个显赫家庭,有个谁提起来都不太敢相信姓名,他开车子比汤贞保姆车几辆加起来还要贵,那是汤贞不太解领域。他到底需要汤贞做什呢。当他用这种眼神看过来,他是在撒娇吗?他真不舒服,真无处可去,真有委屈,汤贞也全都尽力。
他还想要什呢。
汤贞尝试说服他:体温计直放在消毒盒里,很干净;看看有没有退烧,如果退烧就不用再吃退烧药;你退烧,明天也不用再去医院。
“不赶你走,就量量体温。”汤贞只好说。
周子轲已经退烧。汤贞给夜间值班大夫又打个电话,对方提
郭小莉似乎这时候还在亚星娱乐加班,汤贞能听到时不时有电话铃声从听筒里传出来。郭小莉感慨道:“阿贞,咱们节目又要变动……告诉你,你郭姐算是见得多,男人长到十七八岁脑子里成天想全是那些东西!没有例外!”
汤贞时没听明白,只听见他节目又要变动。也许他工作又要增多。这时只手从被窝里面伸过来。
汤贞愣。
手机屏幕发出微弱光线照亮床头,汤贞看见周子轲正沉睡着,就睡在汤贞身边。周子轲眼睛闭,他脸离汤贞手那近,呼吸均匀,睡得正香。汤贞和周子轲正在同张床上过夜。汤贞嘴巴张张,手抖,手机连带着里面郭小莉声音同滚落在枕头上。
*
,也是痒得难受。
周子轲穿着完全合身睡衣,踩着完全合脚拖鞋。汤贞家应该不会再有第二个客人能穿汤贞专门给他买这些东西。哪怕留在汤贞家里,这也是属于他。
汤贞从浴室出来,裹着浴袍,条毛巾搭在脖子上。汤贞短发是湿,睫毛是湿,眼睛更是湿透。发现周子轲坐在主人床边正吃药,汤贞走过去。
“还发烧吗?”汤贞问。
周子轲耳清目明,二话不说把两片扑热息痛往嘴里塞。
汤贞凌晨四点多钟裹件厚羽绒服,推开客厅通往阳台门,坐到公寓外面去。
他把头从羽绒服帽子里探出来,呆呆盯着眼前地板,就这坐着。呼吸,白霜便渗进冷空气里。
周子轲不肯量体温,他看汤贞眼神像在说,不要让走。
汤贞只在公司招来那些十二岁练习生中见过这样眼神。那还都是些孩子,他们有机会就想黏在汤贞身边,开心就笑,难过就哭,受委屈,就用可怜兮兮眼睛巴巴望着他们口中阿贞老师。
这些小孩至多也就到汤贞胸口那高,他们是真有许多事情不能做,才那依赖汤贞。不像周子轲,汤贞坐在他身边,人都要比他小截。
汤贞手带着沐浴后潮湿水汽,摸下周子轲额头。
“摸着好像退烧,”汤贞低头在床头找体温计,“你量过体温吗?”
周子轲抬起头来,也不说话,就看汤贞。
郭小莉半夜给汤贞打来电话,气急败坏,上来便说公司又有不安分练习生出去胡闹,被狗仔拍:“马上就要新春晚会,这难得机会,临到头又给来这出!”
汤贞不知道自己是什时候睡过去,他从枕头上爬起来,边揉眼睛边对手机里道:“郭姐,郭姐……发生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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