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轲头发湿透,下巴往下滴水,连脚上球鞋也被水泡透。他摇摇晃晃踩在汤贞尘不染地板上,就这走进客厅。他生性爱闯祸,他不觉得这有什。
进卧室,走到床前。周子轲低头看床上汤贞,他把手按在汤贞身边。
汤贞感觉自己在向下沉,有人压住他。他在梦里醒过来,眼睛睁,周子轲近在咫尺。“你回来?”汤贞下意识问。
再看才发现不对。周子轲浑身是水,他眼睛睁着看汤贞,睫毛上都是雨水。汤贞伸手扶他脸,周子轲脸颊滚烫。“你别生气,”周子轲眼皮半垂下来,对汤贞道,“下次不会……不会……”
周子轲还个人在吧台边上抽他闷烟,艾文涛过去看,捏烟盒,又空。
周子轲看就困,眼皮将将抬着。周子轲把艾文涛好奇要瞅那张身份牌拿回来,揣裤兜里。
“哥们儿,咱回去睡觉吧。”艾文涛说。
本来今天就是因为周子轲心情不好才特别待到这晚。
周子轲偏头看眼窗外,雨水淋湿落地窗,水痕枝蔓丛生。
“不不,小涛儿,这种车他不能上路。”
“怎你怕没钱?”
“不是钱不钱,你开这车上路,路上不得全看你啊?交警他也得看你,看见你他就查你,跑个超市叫你靠边停车十回,你受得吗。”
“涛哥,这车真不能买,时速四百,脚油门下去十二分没啦。”
“不安全!”
救赎”,是“改变人生机会”,是个甚至比汤贞这个名字本身还要宝贵“身份”。
可对周子轲来说,这不过是张猎场出入证而已。
他并不想伤害汤贞感情——在周子轲十余年生命里,这是很罕见件事。
夜情很棒。周子轲想。速战速决是很棒。
可和汤贞相处时候,他还是总想多要点什。
艾文涛眼瞅着周子轲就穿着身上这件黑色夹克,伞不拿,帽子也不戴,就这低头出酒吧大门。
雨大风大,艾文涛撑伞,又拿把,他在雨幕里叫:“哥们儿!伞!!”
从电梯出来,路向前延伸是年轻住户湿淋淋脚印。
他把被雨淋得冰凉手指放在嘴边哈气,然后按开门锁。
汤贞身上披着外套,侧躺在卧室大床上睡觉。他手边摊开几本书,还有笔记。他像是通宵都在工作,不知是几点睡着。
艾文涛坐在几个同学中间,众人齐看同本汽车杂志,艾文涛点头道:“哥儿几个说确实有道理!”
“涛哥省下三千万,买什不行啊!”
酒吧老板过来,问艾文涛他们还要点什。艾文涛这时才注意到时间。
“外面又下雨?”他问。
“下有阵儿。”老板道。
他把身份牌放下,又拿吧台上烟盒,抽出支。周子轲伸手揉自己发酸眼睛,他拿起手机看:凌晨五点。
从嘉兰剧院更衣室分开到现在,没有收到汤贞任何短信或来电。
不知道他在家睡觉没有。周子轲想着,翻翻打火机。
不知道汤贞还生不生气。
“告诉你们,布加迪当然要选定制,独无二,彰显品味,这才叫做顶级奢侈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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