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轲乖乖,汤贞说什他都听。他不知道自己身在哪里,只知道四周
卧室开灯,温暖明亮。汤贞努力把周子轲从床上扶起来。“你……你……醒醒……”汤贞小声叫他,见周子轲没反应,汤贞摇摇他肩膀,扶他脸,“小周?”
周子轲眼睛睁开条缝,整个人从头发到脚都耷拉着,萎靡不振。明明几小时前在更衣室里还不是这样,汤贞拿他没任何办法。
夹克外套先脱下来,然后是湿糊糊贴在周子轲前胸后背上T恤。汤贞弯腰解周子轲脚上鞋带,把两只滴水球鞋脱下来。汤贞拉过周子轲条赤裸右臂,横过自己脖子,靠自己身体撑着周子轲,摇摇晃晃下床。
周子轲整个人被丢进浴缸热水里,毛巾、睡衣放在架子上,汤贞就出去。他先是把还没有浸湿更多主卧床铺卷起来,再去擦外面走廊、玄关地板。汤贞坐在药盒边找刚收起来不久周子轲用过体温计和退烧药,因为主卧暂时不能睡,他只能去收拾客房,把新棉被铺好。
周子轲在浴室里迟迟不出来,汤贞在门外又等会儿,没听见什声音。
经纪人郭小莉早接到小顾电话,说汤贞老师十点过不来公司,下午再来。“他昨晚在嘉兰剧院忙完《梁祝》演出,回公司和练习生重排节目就排到点多,新城影业那边又把《罗兰》功课给他送去,估计又看个通宵。”
因为晚会变动同样通个宵郭小莉在办公桌后面喝掉半杯咖啡。她告诉小顾:“大后天就上台,让阿贞好好休息吧。”
新信息来自郭姐:
[阿贞,下午送孩子们去现场重审,审前你过来就行。等见罗兰团队仔细聊聊,别忘们之前说过那几点,不能让他们全听方老板。]
汤贞努力从床上爬起来,把翻过身周子轲揽过脖子来摸摸额头。周子轲人高马大,不知道淋多久雨,也淋得浑身有点哆嗦。这路过来地板上串突兀湿脚印,看上去就像雨林里大动物突然袭击汤贞帐篷,连汤贞床上、被单上也被这侵略者蹭湿大片,侵略者趴在汤贞身边,不走。
他敲敲门。“小周?”汤贞问,“你洗好吗?”
浴室门从外小心翼翼推开条缝,汤贞探进头去,发现周子轲还保持刚进去时姿势,连动都没动过。
周子轲脑海里模糊片,他记得他在浴缸里低着头,让汤贞给他洗头发。汤贞用毛巾给他擦脸,仔细擦他眼睛不小心落下泡沫。汤贞展开条浴巾包裹住他肩膀,给他洗完澡,汤贞整个人看上去也湿漉漉。
“闭上嘴,好好含会儿。”汤贞把体温计塞进他嘴里。
“张开嘴,把这个药吃。”汤贞搂着他脖子扶起他头。
周子轲脸颊苍白,皮肤滚烫,汤贞摸他额头时候,周子轲动动脖子,就想往汤贞身上靠。
汤贞六神无主,从昨天到今天,似乎只要周子轲出现,他就是六神无主。
汤贞穿好外套下床,就近到主卧浴室里放热水。他从浴室另扇门出去,低头看地板上串大大鞋印,从玄关路目标明确地延伸到他卧室门口。
怎这晚才回来。
汤贞看窗外,外面世界还是冬夜,寒冷,阴雨连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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