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咱们再彩几次,”汤贞对费静说,“不要再有什
汤贞回神,这会议室人都正看他。
“那咱们就这定?”费梦经纪人在对面激动地问。
汤贞后知后觉,低头看新春晚会编导秘书复印出材料,他点头,低声道:“就这定吧。”
散会,汤贞还坐在他座位里。奇怪。这几天他这多工作,这多烦恼,这多该解决未解决问题,盘桓交错在脑海里,本来就乱——《狼烟》事,云哥受伤事,费静和方遒事,公司节目事,新春晚会事,《罗兰》和方老板事……
什都没有。汤贞拿桌上水杯站起来,参会人都到他身边同他握手,汤贞笑着与他们问好。
第二个吻。周子轲还在瞧汤贞反应。
越过汤贞,周子轲把床头灯熄灭。
……
“这样怎睡啊……”汤贞皱眉,说。
汤贞差点睡过头。小顾在楼下把门铃按过好几遍,汤贞才从周子轲横伸过来胳膊底下爬出来。他抓抓自己睡乱头发,不知道自己生物钟是出什问题。
夸他是年轻体格好,汤贞则认为主要是因为听话。周子轲仰头喝空果蔬汁,药也主动吃。周子轲在浴室里刷牙,冲过澡,换好新睡衣出来,自己抱着枕头乖乖去主卧睡觉。
大概是嫌重新铺床不够暖,他又钻进客房,把那套绣小梅花棉被卷,用胳膊夹着抱回大床。
直到睡前他都非常听话,任汤贞试他额头,任汤贞给他扣睡衣扣子,任汤贞坐在身边唠叨他下雨不打伞,刚做胃镜还跑去喝酒。
为什连这种事情都要汤贞教给他。
周子轲告诉汤贞,还有五个月,他就成人。
刚刚他脑子里好像是空。
费静站在经纪人身边,等在门外,汤贞是最后个走出会议室。费静到他身边:“汤贞老师,你是不是最近太累?”
汤贞看她:“没有啊。”
助理小顾接过汤贞手里杯子。
刚刚汤贞还在神游天外呢,费静不太放心。反而是她经纪人在旁边握住汤贞手,顿感谢。临新春晚会还有两天,他没想到这个节目能在最后关头再次通过审查,保留下来。
他边扣身上衣扣,边在厨房匆忙做留给周子轲早餐。周子轲也从卧室里出来,他黑着张脸,显然被人这样吵醒非常不愉快。
汤贞在玄关弯腰穿鞋,对身后那位未成年人讲:“别忘吃药,外面还在下雨,先不要出去乱跑。”
周子轲眼前几撮头发有点湿,是他刚刚洗脸时蹭。周子轲走下玄关,低头,在汤贞嘴上忽然亲下,这第三次吻也是湿漉漉,是他回答。
“汤贞老师,汤贞老师?”
费梦经纪人正隔着桌子叫他。
汤贞低头看周子轲手,那手掌宽阔,手指修长。明明比汤贞小三岁,但周子轲看上去什都比他大号。“你真还没有成年?”
周子轲抬起头,在汤贞面前,他眼神确实无辜得像个孩子。
从法律上讲,未成年人做什错事,责任似乎就都在成年人身上。
汤贞给周子轲翻折好褶皱衣领,周子轲忽然低下头。
汤贞感觉周子轲嘴唇在他嘴唇上印下,那轻下,很小吻,瞬就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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