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贞坐在周子轲身边看比赛，和他
起吃橙。然后汤贞又去工作。凌晨点多，周子轲从卧室里出来，他睡眼朦胧，寻到书房外，推开门进去。
汤贞戴
眼镜，镜架滑到鼻尖上，他肩上披外套，在书桌旁伏案写字。笔尖落在纸页上，沙沙
，像蚕吃桑叶。听见身后动静，汤贞抬起头。
茶杯冒出氤氲热气。周子轲走到汤贞身后，他还是第次进这间书房，汤贞左手压着张密密麻麻名单，右手边则是摞两摞还没打开红包袋。
周子轲随手拿起张，那红包上印有几句祝福语，抬头则是汤贞亲手写“肖扬”两个字。
“肖扬”下面那两张是“祁禄”和“天天”，汤贞字笔划，不难辨认。
在心里默数五秒。
“刚刚是你家人给你打电话？”汤贞问他。
周子轲想也不想，摇头。
五秒过去，汤贞不仅没松开手，反而因为周子轲抱紧他，汤贞胳膊轻轻抬高，越过肩膀，垂到周子轲背后去，这看上去就像汤贞也在迎合这个拥抱。周子轲低下头再看汤贞，他去吻汤贞嘴，轻吻下，第二下，他很快把汤贞那被寒风天弄得干裂嘴唇含住。
汤贞不明白自己正发生什
样变化，就像他不明白周子轲做什，为什发生这多亲密不守规矩只会带来麻烦错误事，汤贞还是想要靠近他。
汤贞手里拿大包小包落到地上。周子轲句话也不解释，上来就抱他。
“这晚。”周子轲低声说。
语气和刚刚打电话时判若两人。
他们是很久没有见面吗。是恋人，是家人吗。为什见面就要拥抱。
汤贞抬起眼望周子轲脸，与周子轲四目相对。
汤贞说他快写完，让周子轲快回去睡觉。
“
没人教给汤贞怎应对，他只能跟随自己感觉，可这“感觉”过于陌生，从未有过。汤贞并不确定他心里这种“感觉”是否值得依托。
吻结束。汤贞还有点懵，周子轲心满意足，他用额头蹭汤贞额头。“
按时吃药，也按时吃饭，”周子轲低声道，语气稀松平常，说着这些稀松平常事，就好像刚刚吻也没什大惊小怪，只是他和汤贞日常生活中平常部分，“洗几个水果给你吃。”
周子轲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上解说冬奥会速滑赛。汤贞洗完澡出来，看到桌上放盘橙子，被切成非常标准仿佛用尺子量过八等分。
汤贞脖子上搭着条小毛巾，他看橙子，周子轲抬头看他。
“你吃吧。”周子轲下巴抬，示意汤贞。
这整天，想起与周子轲有关事，想起早晨出门前吻，汤贞脑子里就团乱。
这到底是种什感觉。
他发现自己甚至不想躲开他，不想回避他。当周子轲与他亲近时候，当周子轲悄无声息在夜幕里驾车跟在他身后，汤贞隐隐约约，甚至被这荒唐错误危险切所引诱。
他忙于工作，并不敢太仔细去想。
周子轲把汤贞抱住，不再有类似更衣室那日挣扎。周子轲动作也放慢许多拍——他大概不想再闯祸，不想再次重来。当汤贞手扶在周子轲肩膀上，周子轲搂过汤贞腰，他把脸贴在汤贞脸上，这感觉像天鹅交颈。他深呼吸。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