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轲喉咙吞咽声音也大,在汤贞耳边,特别明显。
“没有家可回。”
助理小顾闯进休息室:“汤贞老师,台长马上来看您!”
汤贞早就换好演出服,他个人坐在化妆椅里低头瞧自己手心。听见小顾声音,他立刻站起来,手也攥到身后去
汤贞愣:“明天有工作。”
周子轲头低下来。
“不……”汤贞想推周子轲,可周子轲那重,汤贞起初声音还小,他喊道,“不行,小周。”
周子轲刚把头抬起来,汤贞手就捂到他放肆嘴上。
小周,是艺人。汤贞说。
汤贞洗掉手指上沾钢笔墨水。他边刷牙,边走到窗边低头观察那些盆栽。发现植物们都还活着,汤贞回浴室去。
周子轲已经倒在被窝里大睡。汤贞洗漱完毕,在床边蹑手蹑脚走来走去,他会儿收拾沙发上落下衣服,会儿进浴室去找东西。周子轲在枕头上迷迷糊糊躺会儿,忽然从床上翘着头发坐起来。
“你什时候睡觉。”周子轲皱眉问他。
汤贞关上浴室门。周子轲正抬头看他,汤贞走到床边,是周子轲正坐着床边。
没有谁强迫谁,没有谁抱着汤贞不许他走,更没有谁生病,无论情理还道德上,汤贞都没有非待在周子轲身边不可理由。汤贞坐进床里。这明明是他床,却有种上别人床恐慌感。
你熬夜就写这个。”周子轲说。
“明天就是年三十。”汤贞说。
周子轲皱眉:“不会找人给你写。”
汤贞仰头瞧着周子轲。
*
汤贞明天还要上电视,十几亿观众前现场直播,更别提晚会后台全是眼线,是各路记者,汤贞脖子里就是多根汗毛怕是都能被人发现。
人人都有嘴,都有眼睛。
“你睡觉吧,”汤贞说,他卸下防备,把手从周子轲嘴上拿下来,“别闹……明天就过年,你很久没回家……”
周子轲垂下脖子,反而留恋地吻到汤贞收回去手心里。
汤贞手下意识想攥起来,不像人手指上有些茧,手心那点皮肤太薄太敏感。
周子轲靠过来,在汤贞嘴唇上啄吻。
灯熄灭。
“小周,”汤贞老老实实躺进被窝,在黑暗中轻声道,“明天大年三十,你要回家吧。”
周子轲从他旁边翻个身。汤贞睁开眼睛旦适应黑暗,便看清周子轲脸。
“你回家吗?”周子轲问。
几乎每个人都认得汤贞字,如何请人代替呢。汤贞握好沉甸甸钢笔,在崭新红包纸上写下竖撇,接横,折,钩。
这也是亚星练习生名单上名字,只是汤贞以前没有写过,是新来小朋友。
新来小朋友手揣在汤贞老师给他买睡裤裤兜里,无所事事端详汤贞书房里书柜、唱片架。他随手从里面抽出张唱片,发现封面上有那位黑人歌手亲手写给汤贞寄语。周子轲靠坐在躺椅里发呆,躺椅边立只打好底座大理石地球仪,周子轲手指转,果然在太平洋群岛底部看到“嘉兰天地艺术剧院朱塞”行小字。
窗边木架上摆放着些盆景,这是周子轲今晚最后发现。
“多久没浇水。”周子轲低声嘟囔,他右手袖口挽起来,提窗台上浇水壶,往花盆里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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