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贞搂最后那个孩子,任对方情绪激动地多抱他会儿。汤贞下车,在片“汤贞老师,再见”道别声里,汤贞问,天天去哪儿。
带队老师说,天天觉得自己表现不好,节目结束,他就走:“他说他妈妈来接他,他先回家。还说明早去你家,给汤贞老师你拜年。”
汤贞从小顾手里接过几封红包,给带队老师和司机,大年夜,所有人都辛苦。
回到汤贞自己车上,两个大助理坐在前头,两个小坐在后头——
*
新春晚会会场外人头攒动,已经是大年初。
亚星娱乐公司派来两辆大巴车,停在路口。几十位结束晚会演出练习生在演出服外包裹羽绒服,冻着通红脸蛋排队上车。带队老师对名单挨个点名,给熬夜加班司机师傅买夜宵吃。“怎样,第次上新春晚会,感觉怎样?”带队老师笑着问他们。
车内是阵阵欢呼,孩子们都还在激动呢。
汤贞带几位助理上车来,带队老师使眼色,车里孩子们便仰着头,齐声道:“汤贞老师!新年快乐!!”
朱塞走过外间,十几位正说话长辈看见他,都先把话放下。
“小朱,大哥找你啊?”
朱塞朝几位笑,点头。
走近书房里面,也有人说话。
“大哥,子轲才多大啊。您样年轻,放心吧,他气不死你。”
,所有人都在与自己家人团聚,连周子轲这种人都“回家”,汤贞却还在电视机里,手握着话筒对镜头和“观众们”努力地笑,讲祝福话讲得口干舌燥。对普罗大众来讲,汤贞就是“新年”部分,与那些钟声、烟火没有什分别。
小辈们在楼下欢呼,庆祝新年来临,吉叔把早早备好压岁钱拿出来,这是周家大伯给所有孩子红包。
长辈们则在楼上谈话,那是不许底下人打扰领域。
朱塞上楼,悄悄推开门进去。
“……唐仁宇,马来人。祖上福州。”
连大巴外面广场上其他人也听得见这响动。
“新年快乐,新年快乐……”汤贞忙说,他大概也觉得很是幸福,眼里点光含着。小顾从身后戳戳他手肘,把手里袋子打开给他。
孩子们个个从座位里走到车前面,接过汤贞老师给他们亲手封压岁钱。
汤贞从第辆车下来,又去第二辆。有晚会工作人员好奇,在车底下围观,有记者过来,在车窗外抓紧时机拍摄。
又是孩子们叫新年好,又是汤贞弯着腰,给每个人发红包。
“子轲今年都十八。再不管,以后万见爸,见嫂子,见祖宗,咱们个个谁都没法交代。”
朱塞还没走进去,就听见里面有个女人声音:“小朱来吧?”
“小朱,子轲是不是在楼下?”
“刚刚还在找他,应该就在家里。”朱塞说。
“家里都是人,是不太好找。小朱,找着子轲就把他带上来,就说过年,姑姑伯伯们好久不见怪想他,想跟他说几句话。”
“知道,他来那儿吃过饭。他想在得克萨斯买油田,想买大哥西北角上那块。”
“让方曦和那小子把他给截胡。”
“谁?”
“新城发展,方曦和。”
“你们说这个方曦和,是不是年前抢蔡景行印尼船厂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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