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种姓。”王宵行笑置之。
所以当小马问王宵行,阿贞是不是成天给个叫梁丘云人通电话时候,王宵行第个反应,那是谁。保镖带王宵行迈着楼梯上台,山野上人潮汹涌,人站在舞台上,根本分辨不清台下那张张疯狂面孔。王宵行沿着舞台边来回走两圈,他认出还待在观众中间汤贞。
人们都说,西楚成功,归根结底是王宵行个人成功,是孤独脆弱不成熟男性魅力,和近乎虚无领袖气质交织在起成功。他确实是这支来自东方摇滚乐团灵魂人物。王宵行有副足称英俊外表,五官深邃得有些突兀,在舞台上极富有辨识度。他握着麦克风每个随意表情,他伴着节奏、鼓点做出每个即兴摆动,仿佛他整个人都是这些出自他笔下音符部分,每个细胞都在为之吐纳呼吸。
舞台上王宵行有时显得无情、残忍,有时又表现出叫人难以理解狂热、痴迷。他爱他歌迷,又恨这些为他,为他乐队而疯狂人。他会像个醉汉握着麦克风,追问离去恋人为何不辞而别,有时又羞怯得如同这是第天恋爱,他嘴唇贴近麦克风,像亲吻个女孩:“父亲是个浪荡歌手,但也想做个可靠男人。”
他歌词里有不少脏字,有时粗鲁得不堪卒读,又有为数不少童话诗篇,那笔触温柔恬静,根本不像王宵行手笔。他有时在台上怒吼着人生充满欺骗,处处是众神踏下陷阱,有时又在台下女歌迷手举着孩子面前露出微笑,他握着话筒唱道,多想回到小时候,妈妈从未欺骗。
罗兰》中国制片人方曦和那里得到许可。方曦和叫他好好出去玩,到音乐节里要小心些。汤贞打开车窗,他望见旷野上夕阳,汤贞对小周再保证:“尽早回去。”
音乐节主办方为西楚乐队行人准备贵宾套房,酒店窗外,漫山遍野已经铺开密密麻麻五花八门帐篷——成千上万歌迷、粉丝已经驻扎在那里。
鼓手小马推着设备,随着工作人员在酒店狭长走廊上走。走廊两侧墙上挂满照片,尽是过去几十年在这里住过,在音乐节上演出过老牌摇滚明星珍贵留影。
“阿贞每天到底给谁打电话呢。”小马嘟囔。
贝斯手背着乐器走在前头,他抬头打量身边每张照片,还问主办方,他们照片是否也会挂在这里。
王宵行好像是长不大,他有颗赤裸裸童心,那颗心脏在现实世界被撞击得鲜血淋漓。而他无疑又长大。他歌里充满矛盾、痛苦、煎熬、困顿,这些东西与他现在所享有金钱、名气与巨大商业成功格格不入。
新城影业为汤贞指派名工作人员,正从机场赶来。汤贞独自人站在后台,听着周围许多人喋喋不休,语速飞快讲着听不懂语言,他们是为王宵行来。汤贞手心里还抓着他手机,手机屏幕
键盘手在后面告诉小马:“给那个梁丘云吧。”
“谁?”小马问。
吉他手从旁边道:“和老王起上过报纸那个。”
*
王宵行对梁丘云解不多,印象最深是汤贞有次提起,中国有很多古怪姓氏。“搭档叫梁丘云,”汤贞对他讲,“他姓梁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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